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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诺德等了好半天,没有任何事发生,他撑起脖子,却看到妮多已经闭上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就这样了吗?她所谓的陪睡,难道只是当睡觉的伴儿?!
伊斯诺德深深喘了口气,觉得此生从来没有这样无奈过。
如果去掉重剑,这个女孩儿的体重很轻,小小一只,趴在自己身上并不觉得沉。
她体温很高,软软暖暖的,可以抵御掉夜晚的大半寒冷。
伊斯诺德抱着她,终于想通了这件事:他被妮多当做了代替秘银套的床垫。
幼龙此刻把所有属于自己的财宝都压在了肚子下面,心中满足宁静,摸索着抓住精灵的尖耳,沉沉睡着了。
※※※※※※
这一夜过的非常安稳,直到曙光照亮东方天际,伊斯诺德才感觉到主人似乎要醒了。
她眯着眼睛,像只小猫一样在他胸口磨磨蹭蹭,嗅着陌生的气味。
伊斯诺德第一次认真观察主人的相貌,她的瞳孔是罕有的琥珀色,除此之外的一切,都跟普通人类少女一样,圆鼓鼓的脸颊,粉色的小嘴只要醒着从不空闲。
“唔,我梦到财宝,还有爸爸……”
妮多还在失神状态,懒洋洋的不肯起来。
她觉得今天睡眠质量相当好,应该跟舒适的“床垫”
大有关系,卓尔的皮肤光滑温暖,摸起来像丝一般,不像人类矮人的男性那样长满毛毛,而且抓着他的耳朵很有安全感。
妮多似乎又回到了在父亲怀抱中,抠着他胸前龙鳞的童年时代。
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妮多发现伊斯诺德的这边耳垂有点肿。
平心而论,她没用力气,不过昨天刚刚扎了耳洞,看起来是有点发炎了。
她往上拱了一段距离,贴着他的脖子问道:“疼吗?”
这样简单的一句问话,伊斯诺德竟觉得很陌生,不管受了什么伤,从来没有别人关心过。
“没什么。”
他说,心里有些乱乱的。
然而更乱的还在后面。
妮多张开唇,把他红肿的耳垂含在嘴里轻轻吮吸,“katkerastilentää……”
她含混不清的咕哝了一个词。
这是她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几个龙语之一,翻译成通用语就是“痛痛飞”
。
她没有鳞片,每次因淘气弄伤自己,红龙凯尔特就会舔舐伤口,用这一句来安慰孩子。
龙血可以复活濒死之人,口水却没有这种用途,因此妮多一直深信龙语的魔法力量可以镇痛。
她的口腔温热湿润,舌尖绕着耳钉周围画圈,灼热的吐息吹进耳廓深处,伊斯诺德的身体立刻有了奇妙的反应。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出这样边缘的暧昧行为了,但每次都正大光明,好似下流的人是他一样。
激动紧张——什么都没发生,这种情况反复发生,伊斯诺德被自己的情绪弄乱了。
难道他在期待什么吗?
妮多的脸贴在旁边,绒绒的碎发撩拨着心弦,伊斯诺德心中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他想亲吻她的脸颊,舔舐她全身的肌肤,做许许多多能取悦她的事。
这冲动并不来源于恐惧和压力,而是自然而发。
妮多终于放过了他的耳垂,却奇怪的发现这个卓尔两只耳朵都更加的红了,难道她强大的龙语魔法对黑暗精灵没有用?
“你身上有股气味,还蛮好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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