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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洗完澡的样子,里面的衣服是白衬衫,外面随便披了件黑色的长袍。
头发湿漉漉,柔顺的金色发丝没有平时一丝不苟往后打理好的规矩,他洗完估计连梳子都没用,直接伸手将那些头发随意往后扒两下。
从头发落下来的水汽,沾上了透气良好的薄料衬衫,隐约露出里面的皮肤颜色,洁白如瓷。
他今天洗的澡已经不仅一次,我整个人包头包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可是这样也无法给我点安全感。
那个吻可怕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我的唇上,那种毫无温度,危险苍白的亲密。
他试着想更进一步,在我紧张到心跳失控,死命压抑着的情绪快要崩溃前,他又快速抽开自己的身体,狂暴的情绪从他眼睛里涌上来,唇色红得妖异。
他在犹豫与失去理智的边缘徘徊,看我的表情绝对称不上美好,阴鸷贪婪。
最终选择掉头骤然冲向大门,几乎是在他消失的同一时间,我听到门外一声重物砸开水面的巨响。
他跑去跳喷泉了,一个小时后他才重新出现。
衣服装扮全部换过,不见丝毫狼狈。
期间我一直不敢动地缩在椅子上,我连咽口水都很谨慎。
还记得他将舌头伸进我嘴里的恐怖经过,如果我已经被逼着沾上他口中的毒液,我又不小心将自己的口里咬出伤来,那跟自杀没两样。
还要祈祷我的食道包括胃都没有伤口,那些毒液能消化吧,只要不见血就行。
当我确定自己没有事松了一口气时,才有空去想我大概……可能被一个异性吻了。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在美国也会遇到亲吻礼,可是长辈只会吻我的额头……听说地中海地区尤其意大利人士特别热情……热情到去亲吻女人的嘴那简直就是在耍流氓,哪国礼仪都没有舌吻这玩意。
而凯厄斯若无其事的厚脸皮,已经到了我只能仰望的地步。
我实在是体力,智力,不要脸都拼不过他,只能将这个哑巴亏往死里忍。
总而言之,我们度过了“相处融洽”
的一天。
现在的时间是夜深人静,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
问题是,我继续抖,好冷。
凯厄斯对于低温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殷红的眼睛像染血的黑夜,不见光亮的深邃。
金色的发丝因为湿气,凌乱地贴在他白皙的前额,脸颊边,这让他看起来有种居家的轻松。
体温低就是有这个好处,你总不能期待一块从雪地里翻出来的死石头会有气温下降的概念。
他看到我包头包脸包一身地缩到床里面,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轻抿着嘴唇,黑色的衣袍飘在他脚下。
这里就一张床,据非人类说,他们是没有睡眠的,一天二十四小时大脑都不用休息。
这种高强度运转他们竟然还能永生不灭,太颠覆科学了。
这么说我是不用纠结凯厄斯会来抢床。
他来到床边,脚一勾将那把黑色的椅子拖过来,直接坐下。
我被冻到有点麻木,盘着的腿还好点,搁在下颌处的双手连弯曲都能有那种刺麻的冰冻感,不是忍不了,就是有点难熬。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失,会越来越熬。
凯厄斯大爷坐姿很懒散,他歪着头,也不在意自己满头湿发,用手指搁在自己唇上,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我,似乎在想接下来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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