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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要控制不住,这种该死的味道。
不断加快速度,闪电都要被我甩在身后。
我看见色彩在我身上褪去,这个末日之地,毫无质感,空洞单薄的世界又回到我眼睛里。
我忍不住想转回去,不顾一切回到克莱尔身边。
这种懦弱的情绪被我残酷地镇压下去,我直接撞开会议厅的大门,像是飓风来到办公桌前面,那里有几把石椅,我直挺挺地坐下,喘着气手抓住自己胸口处的衣服。
明明没有了心跳,为什么我像是能感受到那种剧烈抽搐的蠕动声音。
我搞不明白这种狂烈的情绪是怎么一回事,不是暴躁的恨意,也不是为了正义或者战斗而兴起的激动。
这种在我身体里四处肆虐的玩意,类似克莱尔带给我色彩的惊喜。
但是我现在已经看不到她带来的一切,无论是血液的诱惑还是色彩的清晰。
而这种感觉还在,还恐怖地不断增加,累积成火山等待爆发。
错觉,心跳重新活过来,扯动我的血管,复活我全部的内脏,我变成了一个人类。
这都是错觉!
我不该有这种该死的错觉,我的身体无坚不摧,我早已经没有了人类身上任何一点不堪造就的特性存在。
手指都快要插|进自己的心口里,硬邦邦的触感。
我快速抬头,杀气弥漫在我的眼睛里,我的视线都蒙上一层灰蒙,这是红色,因为控制不住杀意而涌上来的鲜血充实了眼瞳。
阿罗嘴角含着一抹可亲的笑痕,双手轻轻合在一起,鼓起掌来。
他的走动飘忽不定,优雅地来到我身边。
“亲爱的弟弟,实在是太难得了,你得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表情。
是什么完全占据了你充满了勇气的内心,你简直比新生的孩子还要暴烈凶猛。”
阿罗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恨不得抓住他的手,将他狠狠甩到墙壁上。
“而且你的忍耐力可比你表现出来的还要可怕得多,你竟然能若无其事地抱着克莱尔,你的歌者从美国走到沃尔泰拉,在她身上有伤口的情况下。”
阿罗夸张地睁大自己的眼睛,快要突出眼珠子地赞叹,“你实在太厉害了,她的鲜血对你而言是那么具有诱惑性。”
“我们坐飞机来的。”
我不耐烦地纠正他的话,现在尤其受不了他幸灾乐祸的得意表情。
“好吧,你竟然没把飞机拆了也算是件好事,不然海蒂又要到财务部申请交通工具购买单。”
阿罗轻飘飘地走到桌子旁边,随手拿起一本古老的硬皮封面书籍,他翘起小指,慢悠悠翻过书。
“我刚才在苏尔庇西娅的房间,我美丽的妻子啊,她还是如此牵动我的心。
我们还谈起了雅西诺多拉,不可思议,我们在今天之前一直以为有这个人的存在。
但是当我问起这个女人,凯厄斯所谓的妻子长什么样子,有什么能力,做过什么事情时,美艳动人的苏尔庇西娅却突然之间失去言语,因为她再也想不起来,你所谓的妻子是谁?”
这么多年了还这么腻歪,我有些厌烦地看着他永远能不进入主题,唧唧歪歪一大堆就想烦到你自动求饶的鬼样子。
“而克莱尔,彻底拆穿了你所有的谎言,你替自己找来了最大的麻烦,弟弟。”
阿罗眉开眼笑,口气里充满了恶毒的嘲讽,他可从来不是什么好心人,一条花斑尖头蛇,只等着最好的时机冲出来咬死你。
“你可真能隐藏,哪怕我早就知道你的视力似乎有了点小问题,但是为了你可爱的自尊心我从不会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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