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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我训练到达成最佳的发射状态,无时无刻都处于警戒线里。
德米特里跳跃而上,过道顶端不过七八米高,大理石的平滑顶部在他脚尖溜过去,他变成一道黑色的影子撕扯开空气,闪电一样朝我的头部袭来。
我站在原地,眯上眼,亚历克侧身变成第二道急速的箭矢。
他可比德米特里有头脑得多,如果不使用能力只靠身体,他就会变成不声不响的野狼,等待每一个偷袭的机会。
我体内的沉重疲惫被一种预警的激情席卷绞碎,战斗的本能又回到我的四肢上。
德米特里的攻击重重落到我的肩膀上,痛楚麻木了我的手臂,战栗的兴奋终于占据我的思绪。
我滑步后退,笑起来地伸手禁锢住他的双臂,他的重量在我手里一沉,我像是扔个圆盘,狠狠将他往地上掷下去。
坚硬的身体将地面石板彻底砸成碎片,发出雷鸣的巨响。
亚历克终于等到我背对他的机会,他闪身来到我右侧,过快的身影变成一团聚拢尤散的黑雾,冰冷无声的袭击像一把锋利的长刀,往我背部割切过来。
我控制不住自己疯狂的攻击欲,他的偷袭已经激起我的杀气。
第一时间松开德米特里,我迎上了亚历克的攻击,面对面撞过去。
过道的石头震下飞灰,不堪重负地纷纷裂开缝隙。
亚历克被我一脚踢开,我才骤然停下,觉得胸口一股闷气终于消失。
恢复冷漠的神态,我慢慢用手整理一下自己衣服上不整洁的地方。
这套衣服很容易脏污,虽然同样款式的衣服我有一大堆。
德米特里终于缓过来,他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都是石头碎片。
亚历克摸着头从过道很远的那一边也走过来,他龇牙咧嘴地低吼一声,认输认得很彻底。
我们进了电梯,意大利歌剧曲调飘在我耳里,随着电梯往上,我还听到一个清晰的呼吸声。
是……克莱尔,她的气味擒获了我的注意力。
还有她的动作,小心而缓慢。
电梯停止,我们没有动,像三块僵硬的石头。
这里是到达前厅的电梯,电梯门外部还有一个铁帘门,正对着走廊。
克莱尔蹑手蹑脚经过电梯,她完全没有注意到电梯里的我们正在看着她。
四处张望,就像是闯进沃尔图里的笨拙小偷,迷了路的可怜样。
赤脚踩着地毯的声音,轻盈如蝴蝶,表情却非常不安。
“她看起来是想要去干坏事?”
德米特里忍不住抽着嘴角,他闷哼两声终于不敢笑出来。
亚历克很适宜地咳嗽一声,他也觉得克莱尔偷偷摸摸的动作,很不适合古老严谨的沃尔图里风格。
刚刚发泄完的郁闷情绪又开始淤积起来,我看着克莱尔消失在走廊上的身影,才多久不在她身边,她就敢自作主张到处乱跑。
难道得受伤生病,她才能安安静静呆着吗。
不,她生病也没有多安分。
我走出去,克莱尔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四周,她拿着电话,想跟外面联络。
我站在转角处,她是那么慌忙地接通了目的地。
我第一次看到她这种表情,侧对着我的脸孔,在灯光下苍白得脆弱。
她松了一口气,似乎想对电话说些什么,话语含在嘴里,嘴角微弯起,眼神有得偿所愿的温柔,如阳光下的水流,明亮柔软。
她很高兴,能听到家人的声音。
我差点就觉得这样的她很好,如果让她打个电话就能心情变好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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