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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装好运的。”
我笑得神秘,美丽的花祭节已经悄悄开始。
“好运?是这里的某种风俗吗?刚才看到其余几家门外都有挂这种篮子,如果是风俗,那应该是有某个节日相对应,而篮子里装的必定该有一种代表运气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呢?”
他静默地思索。
一个篮子也能猜个七八成,该说你脑子天才还是太无聊,什么都要挖出答案。
都可以预知你未来一定过的很无趣,生活就是因为很多无答案的事情组合才会有趣的,所以很多事不用特意去寻找答案,等到自然揭开的那天,才有惊喜。
这么浅显而容易幸福的方法,怎么会有人死脑筋地不懂呢。
“待会就知道的事何必现在想,帮忙折好。”
我将下午画好的一大沓素描纸放到地板上,招呼他一同坐下。
我将画着松子叶的素描纸对折,一层一层直至七八公分的长度,从杂物竹篮里拿出一捆红色棉线,剪出十公分长,将纸条系个蝴蝶结。
他拿起另一张纸学着我的手法一丝不漏快速折好,可能是觉得太简单,直接三四张在十根手指间几秒内就折成一个个小长方形。
我用红绳系好,见他指尖压折的纸,灵活流畅得如某种艺术形式,赏心悦目。
这家伙绝对是家务一把好手,不过想起他第一次洗碗的经历,算了,比起收拾,他的破坏性更大。
“有人来了。”
他冷冷转头望向窗外。
“知道,不要出声。”
我笑了笑,继续将他折好的纸条系上红绳。
有人推开没锁的篱笆门,拐杖敲击石子路的清脆响声,不紧不慢告诉主人有客的来到。
我都能看得到门外的他穿着一身正经的西装,却戴着与衣服完全相反格调的鸭舌帽,一双棕色的眼里含着让人惊艳的淡紫,明明双脚没事却喜欢拿着拐杖乱逛的鲜明形象。
他拄着拐杖走到门前,青年儒雅温和的声音响起,“米露,祝你好运。”
然后又如来时的步调,不紧不慢推门离开。
“他在篮子里放了东西。”
我浅笑回答,“对啊,放了好运。”
我将那张画着清百合折好系上红绳的纸拿出,用黑笔在纸面上写上“清水先生收”
。
也祝你好运,清水先生。
第二个来的是贝拉跟哈里斯,远远就可以听到贝拉风风火火走来时,画满大格桑花的长绸裙摆与风争斗的“咧咧”
声。
“老头子,拿好我的花,敢撒掉一朵就拧掉你的耳朵。”
都可以看到贝拉一手叉腰,一手提着哈里斯的半边耳朵,而哈里斯唯唯诺诺地应着,“是是是,老婆大人。”
风吻着风铃,贝拉在檐下挥手大声说:“小米露,祝你好运,记住要天天开心,有人敢欺负你告诉老娘,老娘帮你宰了他。”
“贝拉,今天这种日子说这话也太血腥了,幸运之神会被吓跑的。”
哈里斯小声地说。
“什么,你是说我那么凶恶,连幸运之神都会跑掉,是不是啊?”
“贝拉,别拧了,花快掉了,哎哟,我错了,错了……”
哈里斯的求饶声一路远去,我忍不住哈哈笑出来,在画着紫藤铃的纸条上写着,“哈里斯与贝拉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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