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头脑发热,她睡了靳恩亭。
第二天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只想立马跑路。
她连辞职信都写好发给李总监了。
后面还不是为钱低头,继续滚回公司上班。
她还要还花呗,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倘若那天她在金钱上没有后顾之忧,她愤而辞职。
哪还有后续这些事情。
所以说啊人生之所以无奈,本质上还是缺钱。
如果没发现靳恩亭对自己的心思,程新余当然可以毫无负担的向他提结束。
他们一开始就约定好了的,彼此都希望拥有一段轻松自在的关系。
所谓的轻松自在就是指双方随时随地都可以结束这段关系,不必有任何顾虑。
可如今发现了资本家的心思,她觉得这事儿有些棘手。
虽然她知道靳恩亭不是那种纠缠不休的人。
他一个大人物,有他该有的素质和修养,还不至于会玩不起,以此来给她穿小鞋。
她只是觉得对他有些残忍。
和他提结束,无异于是在拒绝他。
她这边刚开始有点心疼资本家。
脑子里立马冒出了另外一个自私的声音——
程新余,你想那么多干嘛?他又没亲口向你表白,他藏得那么深,你就当不知道好了。
凭什么要你去共情资本家?你能不能先想想你自己?
这是她内心最真实的声音,代表另一个自私的自我。
程新余觉得她骨子里还是自私的。
她做任何决定的出发点首先是为了自己。
就像她考公四年,一次次被刷,一次次备考,绝对不是为了要嫁给曲周,满足他和他家人的期待。
她纯粹是为了她自己。
她不甘心失败,想寻求一个结果。
曲周顶多只能算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原因。
她决定考公是为了自己。
放弃考公,同样也是为了自己。
她认清了现实,不想考了,她就不考。
绝对不可能勉强自己为了曲周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