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着,可她还是将淮浅拉过,让她枕着自己的腿睡觉,看着她的睡颜,摸了摸她的头。
这孩子自小便比其他家的孩子懂事,也没像其他孩子一般向她和夫君求取过什么,很少哭,常常都是笑着的,即便是摔倒在地时,她也只是独自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便走了。
当时都说这孩子性子不急而已,可是随着长大后便越发觉着这孩子不像是孩子,反倒像是大人一般,心里藏着许多的事,却不说,平日都笑着,也没见她哭过。
这孩子啊……
淮浅自是没深睡过去,也自是可以听到谢怡华心里所想的,但她也没睁开眼,只是静静的睡着。
良久,终是到了安府,谢怡华推了推淮浅,沈淮浅睫毛轻颤,睁开眼,打着哈欠,“娘亲到了么?”
“到了,你这都睡了一路了,我们下去吧。”
锦秋掀开车帘,扶着谢怡华和淮浅下车,沈淮浅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安府门口的安锦,他今日未穿白衣,毕竟今日是他大哥成亲的日子,若是还穿的一身白衣怕是会被他大哥恨死,他身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裳,衣冠楚楚,玉树临风,却是很难想到他这样的公子竟会怕狗?!
沈淮浅看着他便想到他被二狗吓到的模样,那个模样可与他此时不是同一个人啊!
谢怡华看着她脸上笑意,“怎么了?”
沈淮浅摇头,“没有,娘亲,我们进去吧。”
谢怡华不疑有他,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墨白:“好心疼你啊!
快来,我抱抱你,别哭!”
淮浅白眼,“有病啊,我什么时候哭了?”
墨白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早在心里哭了!”
淮浅冷眼,“呵呵。”
墨白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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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沈淮浅挽着谢怡华的手,两人慢步走到安府前,身后小厮抬上礼品,将礼品名单递给府前报礼的管家。
安锦望见淮浅和谢怡华走来,向谢怡华行了一揖,“谢夫人好。”
转头看向沈淮浅,“沈姑娘。”
沈淮浅向他回礼,“安公子,怎么在这儿?”
今日是安大公子的喜宴,应当是新郎出来迎接宾客,怎会是弟弟来迎客。
“方才母亲唤大哥有事,我只好出来代替大哥迎接宾客了。”
安锦为这件事解释道。
沈淮浅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谢怡华站在原地看着淮浅和安锦之间的谈话,心里有点想法。
管家上前提醒,“二少爷,该让宾客进去了。”
安锦点头,转而为她们指引方向,“两位里面请。”
淮浅和谢怡华走进府内,便有一位婢女在她们身前带路,兜兜转转终于到了前厅,两人找到位子坐下,淮浅看着拿起桌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环视四周的布置,整个前厅很大,房檐边上都用代表喜庆的红条装饰,四周窗子上都贴着红彤彤的“囍”
字。
前厅的主位还未入座,应当是吉时还未到,只见有小厮和婢女在通往前厅的小路上,摆上了火盆和瓦片,还拿了射箭出来。
半响后,只见有一对男女上前来,两人牵着同一条红绸,女子头盖红盖头,盖头上绣着龙凤呈祥的样式,身着大红色的嫁衣,上边绣着是一朵朵的百合,大约是意喻这百年好合,女子身旁站着新郎官长的倒是和安锦有几分相像,但眼前的男子不似安锦那般温文尔雅,有几分男子的刚毅的身上。
两人一步一步走来,淮浅可以看出女子此时很是紧张,她正紧紧捏着手中的红绸。
淮浅坐在位置看着新人拜堂行礼,最后送入洞房,新郎等会要回来跟大家敬酒。
她看着此不自觉的想到了洵华和紫芸的大婚,她当时没有回去观礼,洵华应当是失望的吧,毕竟他只有她一个亲人,却也没能看着他迎娶他的帝后,而她却也不知道他是何时看上的紫芸,她着实算不上一个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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