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向男伴,男伴眼里有了然颜色,又一个深深陷入月绝情魔魅咒语的人呵。
“她不会爱上任何人,周。”
男伴叹息,那个女郎的心,如果不上冰峰在无人能及的深处,就是老早已经失落在别处。
“你们都不是她要的那杯茶。”
所以一个又一个男人在她身边游走来去,却终是没有人能留下来。
绝情并不知道别人对她的议论,即使知道,伊也毫不在意。
走出秀场,司机已经驱车等在门口。
看见绝情的身影,司机动作利落地下车,绕过车头,替绝情拉开车门,伸手挡住门框,防止绝情不小心撞到。
等绝情弯腰坐进车里,司机关上车门,又绕过车头,坐回驾驶室。
“小姐想去哪里?”
清朗的声音,竟然是一位女郎。
绝情微微闭着眼睛,略想了想,“回Teen-age。”
“是。”
司机并不多言,默默掉转车头,驶向目的地。
没过多久,Teen-age的天使LOGO招牌已经远远在望,与之遥相呼应的,是斜对面黄金商业街上谋杀时间俱乐部简洁明了的MundenTime门匾。
那里曾经是她最理想的开业地点,然而,却是那个叫金钱的女人的产业。
那个间接导致流浪远走天涯的女人的产业。
绝情见过金钱几次,伊并不是一个教人讨厌的人,懒散,不拘小节,其实是很好相处的人。
可是因为流浪,绝情总无法喜欢金钱,一并地,也不喜欢金银。
绝情知道,这叫迁怒。
感情的事,从来不由自主,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不是么?
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海喧离去前的最后一场疯狂。
他们彼此角缠,绞紧对方,即使高潮的余韵渐渐散去,也不肯放开彼此,直到下一场火焰再度燃烧。
他们仿佛要将彼此烧成灰烬,就着对方的汗水一口饮尽,从此血脉相连。
那样疯狂无度地索需,次日醒来,他还是静静倒上一杯温水,默默注视她将事后避孕药服下,然后轻轻抱着她,吻去她嘴角那些少水渍。
他们都知道,这将是不知是否会有重逢一天的别离。
“不要等我,绝情。”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仿佛兄长对待妹妹,那手掌宽厚温暖,“倘使有人全心全意爱你,试着接受,不要将自己包裹起来,不给对方机会。”
他每说一句,便轻吻一下她的额头,流连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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