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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赶路。”
优罗难顺应我的要求。
“车老大,我们继续上路罢。”
然后,他坐在我身旁,打一个结跏趺坐,手拈莲花,徐徐吟诵。
“生死甚危脆,身命悉无常。
常求于解脱,勿造放逸行……”
马车又在他能安定人心的诵经声中,辘辘前行。
“前面那辆马车,且慢上路。”
那虬髯大汉竟然策马追上我们,拦住我们的去路,躬身抱拳。
“先生,我家王爷请先生借一步说话。”
我的眼皮抖了抖,胃部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强烈地涌了上来。
“来罢,傩。”
优罗难却从容地跳下马车,再唤我下车,然后将一锭银子交到车夫手中。
“车老大,这一路辛苦你了。
你且回罢。
归程,莫走商道。”
我背着包袱,眼看着黝黑老实的马夫赶着马车行远,蓦然升起一股自由惬意时光随他一同远去了的怅然。
“先生,这边请。”
虬髯客鬼一很有耐性地等我们磨蹭完,才抬手相请。
优罗难脚程极慢,我也并不比他快多少,两个人慢腾腾挪到豪华马车跟前。
而那个因为乏了就吩咐斩人手足的王爷,竟然没有等得不耐烦而直接要了我们的脑袋。
虬髯大汉鬼一态度恭谨地禀告:“王爷,臣把人请来了。”
“请先生上来。”
车中人慵懒漫应,气息始终微弱。
但是,真是一管好听的声音。
“王爷,老衲尚带有一位徒儿。”
优罗难并不上车,只是悠然淡道。
“……”
车中那个在我听来有些死样怪气的王爷静默数秒,咳笑一声,吩咐:“鬼一,请先生的徒儿坐在马车外头罢。”
我听了,长出一口气。
不用跟在马车后头,穿一双薄底布鞋在石子路上行走,也不用骑在一身怪味的马匹身上,真是阿弥陀佛。
优罗难见了,轻轻微笑,拍拍我的肩,上马车去了。
我则挤在王驾马车的健壮马夫边上。
这个位子好,相当现代人的副驾驶,视野良好,顾盼自若。
美中不足的是,无法守在优罗难身边。
天晓得那个听声音就大有痨病鬼味道的王爷会不会有什么怪病?痨病在古代是绝症,非但传染,而且无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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