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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自己又回来了。

回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不是韦伯?威尔维特而是埃尔梅罗二世。

他靠在墙壁上，抚着额试图理清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如果说当年失去rider他还有站起来的勇气，以王者的新年支撑着自己面对archer，但现在失去lancer的痛苦远远要大于失去rider，“迪卢……木多……奥迪纳……”

他捂着脸呼唤着属于自己的英灵、自己的恋人的名字，不由失声痛哭起来。

圣杯在这里已经被毁灭，不可能再借由圣杯将lancer召唤出来，自己与他相隔的是千百年的历史，是人与英灵的鸿沟，是无法再见的巨大差距，这里的世界lancer甚至从未属于过他。

整整一天，韦伯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坐在房间里，一动不动，直到凛推开门的那一刻。

年轻的远坂家主在看到自己老师如此颓废的样子的时候吓了一跳，她虽然和老师略有些不对盘，但不等于关系很差，“我的天，你到底怎么了？”

她走到床边拉开窗帘，“为什么只穿着睡衣坐在床边上？起床这么久为什么不上课？我说先生你……哭了？”

凛并不认为自己的老师碰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毕竟考虑到眼前这个人的武力值和时钟塔的防御能力，如果他真的在身心上发生了什么，那才是比较奇怪的事情，“是游戏存档烧了？还是你的雪茄全都掉进了厕所？我说埃尔梅罗二世先生，您能振作一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沮丧吗？”

“……只是，做了一个梦，远坂……一个太过美好的梦。”

梦中英灵叫着自己的名字、两人双手相握的触觉犹存，凑近在脸庞的呼吸、对方指尖的甜蜜香味仿佛就好像前一刻发生的事情，“因为太过美好，所以在醒来的时候完全、完全的无法接受。”

远坂凛并没有听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张张嘴试图说一些安慰对方的话，却又不知能够说些什么，“我说，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但作为老师好歹打起精神来，降灵科那里出了点事情，有个奇怪的使魔给召唤了出来，他就好像疯了一样在里面乱转，据说打碎了很多贵重的东西，主任想让你去看看。”

“……没兴趣，我说远坂，我挺好的，出去然后关上门，告诉外面的人我不舒服，然后别再来找我。”

他翻身躺回床上，整个人脑子里乱哄哄的、充满了各式各样纷杂缭乱的念头，自己就如同以前看到过的失恋的人一样，变得焦躁不安甚至无理取闹。

明明……早就应该知道的……

明明……已经做过心理准备……

却依旧无法接受、无法正视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实。

外面传出巨大的爆炸声，时钟塔的防御系统瞬间开启，乌拉乌拉的警报声把韦伯的所有甚至给拉了回来，他想不明白到底是那个不长脑子的竟然会想着攻击时钟塔，虽然非常不愿意出门但最终他还是被远坂凛给拖了出去。

从楼上到楼下，学生们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惶恐和不安，老师们齐齐朝着楼上降灵科跑去，哪里不知道被召唤出了什么东西，竟然能够突破防御，从里面跑出来了，“这到底是什么事故。”

韦伯套上外套一路朝前走，身后月灵髓液改良而成的魔像女仆紧紧跟着，他试图从远坂凛那里得到一些线索，“我早就告诉过他们在没有做好万全保护的时候不要试图召唤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一次到底是什么使魔可以造成这么大的破坏？”

“……据说是个人，先生，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说他们一开始是在尝试召唤神？”

“……让他们去死！”

韦伯暂时忘记了痛苦，降灵科这几界的学生充满了各种奇思妙想，在记忆中整个时钟塔上上下下给他们善后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上个月他们不知怎么搞的召唤出了一头狼人，刚出来就被自己带着一群老师把它丢回了老家，这次难道会是吸血鬼？“你们这帮子家伙我绝对要……”

他推开众人却一下子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