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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书阳等待着她的回答,但薛宁迟迟没有反应,他绕过病床,全身血液都往脑部流。
薛宁紧闭双眼,呼吸平缓,早就睡过去了。
薛书阳默默握拳又松开,再握紧再松开,不知是该气急败坏地摇醒她还是郁闷地自己撞墙。
他从来没有说那么多羞于启齿的话,从来没有!
可她竟然睡着了!
他的话她到底听到了多少还是一句都没入耳?他都不知道!
焦躁地在房间内转了几圈,平静后薛书阳才走过来象征性地捏了捏她的脸,无奈地说:“服了你了。”
说完就想起孔雅欣刚才的奚落。
果然是他活该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是真卡了!
关键时刻,总是会卡!
跪地ORZ
☆、无聊
头上的纱布拆掉后,薛宁便想拒绝所有探病,为了缝伤口,她头侧一小坨头发剪掉了,没了纱布的遮掩,特别突兀,这种模样怎么见人啊。
但头上的伤无碍后,病房才真正热闹起来。
段羽来看她时一脸心疼,情不自禁地说:“你这样不会照顾自己,我怎么放心。”
薛宁不知怎么回应,空气一时有些凝固,最后还是段羽说起小学时薛宁经常摔下楼梯,膝盖直冒血珠,此后涂了一腿紫药水来上课的糗样,才复轻松起来。
段羽走之前,颇为认真地说:“宁宁,以后我不能一直看着你了,所以你更得在意自己,要健康快乐,我才能心如止水地在下次见面时说你好啊。”
薛宁就着半躺的姿势看着他拼命点头,在段羽离开后,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段羽是陪她长大的人。
她有千万个对不起想说给他听,但也知道这不是他想听的。
可是,真的对不起。
虽然他陪她长大,但教她长大、让她渴望长大的人,一直只有薛书阳。
何曼带了一堆公司的熟人来看她,唯独缺了顾星,薛宁问后才知道他出差去了。
“前几天就想来了,老板不准呀,说你需要静养休息,也太偏心了点吧!
我们要是生病了,他估计还得把病假算进年假。”
何曼不满地寻求共鸣。
这种玩笑大家都听得耳朵起茧了,面对一排齐刷刷点头的人,薛宁笑得坦然,“那你来躺这儿试试?”
何曼敲敲她还裹着石膏的腿,“这种造型我可不喜欢。”
顾星是两天后单独来的,薛宁刚午睡起来,被他看见一头乱发还不好意思地往被子里躲了躲,露出眼睛问:“护士呢?”
“你有哪儿不舒服吗?”
顾星好笑地看着她,薛宁摇摇头,拔了拔头发慢慢坐起身来,正正经经地为那天的事说了谢谢。
顾星拖过椅子坐下,开口便是和杨雪芬一样的教育,这似乎是顾星第一次这么严肃地指出她的不对,薛宁不敢斗嘴默默听了,顾星看她一脸‘知道错了’的表情,最后无奈地说:“你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薛宁惭愧地低头,更加郁闷地说:“对不起,最近明明很忙,我可能一个月不能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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