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晓得行军打仗本身求着兵贵神速,不可能和出外郊游一样还带上成套换洗的褥子。
将就将就好了,我咕哝着从轮椅上往床上爬。
孰料缎子做的被面光滑如水,而我的尾巴本身又滑溜溜的。
爬了一次,滑下来了,爬了两次又滑下来了,懊恼时屁股后面被人猛地一托。
我被人给……掀了进去。
滚了两滚才稳住的我我涨红了脖子,怒不可遏地瞪过去,你你你,你刚刚摸哪了!
叶绍特别鄙夷地看我:“害羞个什么劲,你那条尾巴我哪没摸过?”
说罢,施施然转身离开。
我:“……”
叶绍走了几步似想起了什么又转了回来,他一转回来就开始脱衣服!
“……”
我警惕地盯着他,悄悄把自己的尾巴往里藏了藏……
这点小动作没有逃出他的眼睛,他额角抖了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云砚,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
我默默地拿起枕头,朝着叶绍那张俊脸砸了过去。
混蛋!
摸了人家屁股还鄙视人家的胸!
!
!
叶绍大概也没料到我会来这一出,站在原地就那么出其不意地被我嘭地砸中了……
枕头不是瓷枕,但也硬度可佳。
我就听叶绍一声冷嘶,愣住的我一下慌了神,左看右看没地儿躲,哧溜,钻进了被子里。
屋里死一样的寂静,我心里忐忑极了。
其实平时我也少被叶绍冷嘲热讽,可今天莫名的格外生气!
但出气一时爽,我泪流满面,以叶绍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呜……
“云砚,你出息了啊。”
叶绍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我抖了抖,把自己往被子埋得更深了些。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等我实在憋得透不过来气探出头时,叶绍已然不见了,茯苓轻飘飘地从房梁下飘下来。
他什么也没说,但他同情的眼神明白地告诉我,叶绍傲娇了,生气了,需要人去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