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冰山人,什么一汪春水呀,真能瞎扯。
林致远一脸平静地无视了他的话:“你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任正平低头,望着自己的残腿,道:“其实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啊?”
小香瞪大了眼睛。
任正平苦笑,道:“只因发生那些事的时候,我已昏迷,等我清醒过来……只知道全家都被杀害,只有我回娘家的妻子侥幸逃过一劫,而我因当时在密室泡药浴,所以也未被凶手发现,才捡回了一条命。”
他锤了锤自己的腿,道:“说来真是讽刺,我恨我这残缺又孱弱的身体,却不想到正因为这样,反而要每日泡药浴,而苟活了下来。”
☆、凶物
林致远道:“追忆就不必了,你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说的详细一些。”
任正平点点头,道:“我们任家,本是葛水县卖米的人家,在葛水县和这附近,也算小有财力,我原本父母双全,俱都健在,下有一位弟弟,名唤任正瑞,他有一妻一妾,妻妾之间相处融洽,而我只有一名妻子,我们夫妻二人更是恩爱。
这一大户人家,并没有外人所想的勾心斗角,而是和乐融融,除了我因小时候在冬日失足跌落水中,患的一身疾病,且废了一双腿之外,我的人生,可云全福。”
“但这也并不全是坏事。”
任正平罕见地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道,“至少这让我认识了我现在的发妻,她父亲是葛水县有名的针灸大夫,小时候她父亲来替我针灸,便时常带着她,我有时候疼痛难当,她便故意说些笑话帮我转移注意力,长大之后,因她是她父亲独女,继承了她父亲的手艺,替我针灸的人,便成了她,最后,她成为了我的妻子。”
任正平说到这里,像是回过神来,尴尬地道:“抱歉,不知不觉又说起无关的事情了……”
我为了缓解气氛,道:“不会呀,挺感人的,‘日灸生情’啊对不对。”
任正平:“……”
小香无语道:“小姐,现在不是说笑话的时候,何况一点也不好笑!”
我尴尬地道:“我只是觉得太沉闷了……好吧,任公子你继续。”
任正平笑着摇头:“不会,颜姑娘你很有意思,难怪林公子……”
他顿了顿,大概发现我脸色尴尬,赶紧停住。
任正平咳了一声,道:“继续说我的事情吧。
那日,嗯,那日是九月二十日,前一天我的妻子因为娘家有事而先回了娘家一趟,当天……不,事情还是该从九月初,我父亲拿到凤王珠开始说起。”
“凤王珠这东西……想必几位都知道吧?”
我们都点了点头,凤王珠,可不就是林致远一直在找的东西么……
我讶然道:“那不就是金老爷子挖出来的么。”
林致远微微点了点头,金升也摸了摸下巴:“可惜,那东西早就不在金家了。
至少我出生以来,从没见过那东西,我自己都不相信会有那种东西,呵。”
“其实……我也不相信,然而说的人多了,似乎就越来越真实了。
这些年,凤王珠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凤王珠的存在,所以颜姑娘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
任正平叹气,“有不相信的人,自然也有相信的人。
而我父亲……便对此深信不疑。”
“最后不知道我父亲从哪里得来了一个锦盒,他兴奋非常,告诉我们,他得到了传说中的‘凤王珠’。
当时我们都十分错愕,一点也不能够相信,但父亲却信誓旦旦,说这绝对便是凤王珠。”
任正平叹了口气,“而且因为太过兴奋,父亲不止告诉了我们,还告诉了我们的邻居,以及一些和他有生意来往的熟人。
那些人也惊异非常,忍不住告诉了其他人……渐渐地,很多人都知道我们家有个凤王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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