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墨陇被逼得有些气闷:“当然不脏。
你怎么会脏?以后不要再问我这样的问题。”
“那不就结了,我在草地上躺了这么久也不脏,证明草地也不脏啊。”
贺兰霸笑着拍了拍邮差包,镜片的高光邪恶地一闪,“坐吧。”
凯墨陇看了盛情邀坐的宅男编剧半晌,终于高抬起贵手,白色木质纽扣在左手熟练的动作下一粒粒解开,凯墨陇脱掉白毛衣,将衣服丢给贺兰霸,贺兰霸赶紧接住了,逗比地高举过头顶,示意一点都不会弄脏,然后才裹成一团抱进怀里。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凯墨陇这时的表情就是倨傲的,哪怕他其实是在对你妥协。
那些他曾经以为是自己没戴眼镜看错了的瞬间,也许压根就不是错觉。
凯墨陇脱了毛衣又分别解开两只手的袖扣,将袖口挽上手臂,这还没完,接着又弯腰将裤脚卷了至少三公分,贺兰霸左看右看,觉得凯墨陇这些个动作有点太招人厌了,他扶着额头别过脸,开始后悔自己为毛要和洁癖患者过不去。
凯墨陇提着裤腿低头打量了下裤脚,似乎对自己的九分裤造型很满意,这才走到邮差包旁坐下,刚一坐下就一脸惊讶地又站起来,贺兰霸才想起来:“啊,不好意思,”
他从邮差包的外口袋里摸出黑色的HTC,笑着举起来晃了晃,“开的是震动。”
十(xing)分(zai)歉(le)意(huo)地道,“震动级数有点大,没把你震痛吧?”
凯墨陇又坐下来,状似不经地问:“HTC的这个震动级数有多大,有我大吗?”
贺兰霸瞪大眼看着在身边淡定落座的凯墨陇,后者优雅地曲起长腿,露着小臂的手搭在膝盖上,转过头来回了他一个人畜无害,纯得跟牛奶似的笑。
不过凯墨陇坐下来后整个人都是绷着的,贺兰霸觉得这会儿要是拿手去戳戳凯墨陇先生引以为傲的肱二头肌,绝壁都会被紧绷的肌肉震得弹开。
他忽然想这敢情好啊,下次咱们就在草地上做,我看你还震不震得起来!
不过将凯墨陇这样的混血长腿美男推倒在草地上,听着对方忍无可忍地喊着“太脏了”
“停下来”
“蟋蟀跳到我腹肌上了”
……想入非非的宅男编剧抚着下巴,也很有情趣啊。
“你在想什么?”
凯墨陇蹙眉问。
贺兰霸望着远处扫着落叶的清扫工:“我在想把你埋在一堆金黄的落叶下你是不是会杀了我。”
凯墨陇笑起来:“虽然我是洁癖,但是也有兴奋得忘记的时候,你可以一边让我震你一边把我埋在金黄的落叶下,那样就算在落叶下窒息而死,对我来说也算是很浪漫的死法了。”
贺兰霸瞠目结舌,他真没见过在情色方面造诣比凯墨陇更深的人了:“你到底在哪儿学的这些讲没节操情话的本事?”
“如果你心里一直有一个人,许多年你都没有办法见他一面,和他说一句话,当你再见到他时,就会有说不完的话想对他倾吐。”
凯墨陇说,“我也想过,重逢时两个人几天几夜不睡觉,促膝长谈,但其实他并不需要对我说什么,只要听我说就足够了,我攒了太多的情话,如果不一次说完,我怕自己会忘了,那些掉节操的,不掉节操的,编排了太多,因为我不知道他会喜欢上哪一句。”
说到这里转过头来对他一笑,“要是能全都喜欢就好了。”
贺兰霸被挑起了好奇,几乎都有点吃味了:“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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