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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一堆,然后宋澜想起了大非哥。
“你说的五年前上海那一批官员落马的事,是不是和社保贪污罪有关?”
宋澜问他,大非哥给人顶的就是那个案子。
吴迪点头。
继续说,“那个时候我还小,当时只有14岁,我那个时候要参加全国班的考试,我妈把我送去北京亲戚家了,后来我考上了,我妈和我爸却死了,我回来送行,在葬礼上见到过王开远。
当时他是新上任的领导,有人把我带到他的跟前,他什么都没对我说,只拿手在我头上摸了摸。
我后来回想他当时的眼神,就觉得有些意味深长,可能是我敏感了。”
宋澜看着他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同样一个案子,他父母是追缉犯人、因公殉职的英雄人士,而自己爸爸因为一己私欲替人顶罪,顶罪其实也是违法的行为,说出来很令人不齿。
不过大非哥是自己亲爸,他再鄙视这种行为,也不可能不理自己的爸爸。
他突然语塞了,不知道再怎么继续。
恍然之后,他对吴迪说,“我爸在坐牢你知道吗?”
以为吴迪摇头,想不到吴迪点点头,“石头哥之前请假,他和我说过他要陪他朋友去探监。
那个朋友应该就是你吧。”
宋澜叹气,腹诽丢人的事石清还真是说得嘴快。
“我爸是因为那个案子坐的牢。”
思考了半天,鉴于吴迪说了自己的秘密,宋澜决定把自己的秘密和他分享,不过这个有些不怎么光彩,他说完没敢看吴迪,自己双手合着捂住了脸,心情不怎么爽快。
吴迪一惊,这事他完全没料到,他说给宋澜听因为拿他当了真的朋友,没想到澜哥家还和自家有那种交集。
现在反过来成了他去安慰他了。
两人后半夜都没睡,坐在沙发上聊自己以前的事,自己家父母的事。
石清来的时候他们俩坐在沙发里靠着看电视,屋里香烟的味道挺大,石清给他们开窗然后嘴里不停叨叨:“澜哥,你怎么带着吴迪学坏了啊。
他以前可不会抽烟,我逼着塞他嘴里他都不抽呢。
你看你在人家家就住了一晚,把人给带歪了。”
吴迪和宋澜相视一笑,吴迪解释,“我自己要尝试的,澜哥没给我,我自己拿的。”
石清转过头去看他们两,总觉得这两人关系有些怪怪的,胡乱揶揄,“吴迪,我们家澜哥是长得俊,不过他是个直男,你别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你还小,崇拜可以,别太盲目,我怕你一盲目,内心挡不住我家澜哥的光芒,然后要死要活的喜欢上了。”
宋澜砸了个抱枕过去,嘴上吼他,“墩子,你胡说什么呢!”
其实宋澜是心虚,不为其他,就为了石清说的他是直男那一句,他和吴迪纯粹友谊,但是和路响就不同了。
他承认他对路响有了心思,这事石清不知道,也不能让他知道。
石清是出了名的大嘴巴,他一知道没准他妈就知道,合着整个董家渡就能知道了,保不住最后能让路响也晓得。
这是他现在最纠结的,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感情,所以只能深深藏在心里。
“澜哥,你多少给我点面子,当着我小弟的面直接砸我,你让我以后在董家渡拆迁办怎么混?”
石清假意抱头,哭丧着脸。
“什么董家渡拆迁办?你什么意思?”
宋澜没漏了他话里的小细节,直接接着他的话问。
石清听他问了,直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一副自己要做大的模样,沉着脸像模像样地在那对他们宣布:“王老板得了我们董家渡那块地的拆迁活,许昌东进去了,以前的班底散了一半。
这几天他在找新的负责人,他们几个都说我可以,我是长在董家渡的,对那片的邻里最熟悉,去说服人最有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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