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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还是个小丫头,穿着羽绒服、戴着帽子手套,远远地朝着他挥手道别,眼里满是失去亲人还要拼命克制忍耐的伤心。
现在呢?
流光璀璨的奢华钻石也遮不住她身上的华光。
他初初见她还能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重合交叠,如今,他却能清晰地分辨出两道身影了。
小时候是小时候的她,如今长大的姑娘是不久前那个坐在自己身边举牌竞价的年轻女孩儿。
岁月伴她蜕变,时光赠她成长。
她眼里再没了难受伤心,只有柔和的坚定。
不知不觉,他记忆中那个小姑娘的身影忽然就模糊了,唯有拍卖会席间那端坐的俏丽身影。
她侧头过来,与他低言。
眨眼,微笑,点头。
沉淀多年的江南小镇的记忆也随之被鲜活的面孔取而代之。
侧看窗外,霍江纵很轻地笑了一下。
开车的司机是陪伴在身边工作多年的心腹,深得霍江纵信任,父辈也曾经照顾过霍家老爷子。
司机看他心情极好的样子,笑说:“今天的拍卖会一定很有意思。”
霍江纵想了想:“的确。”
司机:“许小姐也收下了围棋罐。”
霍江纵却道:“女孩子会喜欢这些东西吗?”
司机一愣,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他没有多嘴地去问怎么提到这个,只是回复道:“古董的话,一般女孩儿可能真不一定喜欢,不过许小姐出生特别,从小耳濡目染,应该是喜欢的。”
又玩笑的口气道:“一般其实对男人来说,实在不知道送什么,挑贵的送总没错。”
霍江纵“嗯”
了一声,沉默地思考着什么,忽然又道:“老赵,你会把贵重的东西借给你的朋友撑场面吗?”
司机:“贵重的?这要看多贵了。
几万十万的,这种还好,像车什么的,很好的朋友是会借的,要是再贵,哪怕是朋友也怕以后有个麻烦事儿闹得撕破脸,基本就是能不借就不借了。”
霍江纵在沉默中缓缓拧起了眉心。
他从座位旁拿起手机,又从西服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号码拨过去:“是我。”
丹舟的邱经理受宠若惊:“霍总?”
霍江纵:“之前你们说的那枚十克拉的粉钻,是在国外被人拍走的?外国人吗?”
邱经理:“这,这我们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我们珠宝部门的同事说,粉钻能有十克拉这么大,很稀缺了,这种在国外一般都得拍出几千万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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