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了半天,又问道:“那灵石上面写得是什么字?”
陈弘德道:“这字写得可是很灵很灵的咒语。”
“咒语?”
我惊奇道:“二叔,你给我念念?”
“你倒是嘴甜。”
陈弘德笑了笑,脱口念道:“知符为神,知道为真,吾符此符,九虫离身,摄录万毒,上升真人急急如律令!”
我呆了片刻,道:“这是什么意思?”
陈弘德道:“这是‘去三尸符’的符力之咒。
意思就是保佑平安,邪祟离身。
爹,给谁红的,给谁黄的?”
陈汉生道:“红男黄女。”
陈弘德便把穿红绳的灵石给了我爸爸,把穿黄绳的石头给了我妈妈。
等他们伸手接过之后,陈汉生道:“我看过你们俩的面相,吴先生命中犯金,切忌注意刀兵利器;吴夫人命中犯水,切忌不要无故接近江、河、湖、泊、海。
这两块灵石,你们挂在脖子上,最好是经常戴着,不要随便去下来。
各自戴各自的,也不要随便易换。”
“是!”
爸爸、妈妈都十分听话地点了点头。
陈汉生瞥了我一眼,道:“好了,你们回去吧。”
说完这话,陈汉生也不再搭理我们,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公中大院的屋子,曾子娥跟着也进了去,只有陈弘德还笑嘻嘻地留在原地。
爸爸、妈妈略有些尴尬,最后还是由陈弘德陪着送了出去。
临出公中大院的时候,我心中隐隐有些不舍,留恋似的回望了一眼,然后才低头而去。
回到家里,果然再也没有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了。
我舒舒服服地躺到床上,衣服、鞋子统统都懒得脱,都记不住有多少天没好好睡过一觉了,现在无论如何也要补上,等第二天起来,去找那个没义气的二娃子算账!
狗娘养的,抛下老子先跑不说,老子生了几天病,村里传的沸沸扬扬的,硬是不来看看我!
爸爸、妈妈没有谁,两个人鼓鼓捣捣,又是搬桌子,又是翻柜子,忙活个不停,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才想起来他们应该是给刘伟布置香案,准备安放牌位。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浑身上下哧溜溜的被脱了个精光,衣服、鞋子集体不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水流的“哗哗”
声,肯定是被妈妈拿去洗了。
爸爸总是说我一睡觉就睡得跟死猪一样,抬出去卖了都不知道。
以前老是不服气,现在想想,还是有那么些道理的。
我坐起身子,环顾四周,只见北墙透气窗户下果然摆放好了一尊香案,一块暗红色木牌灵位端放其上,牌位上整整齐齐写着一行字,正是刘伟的名讳和生辰。
牌位之下,一尊铜炉,三枚黄香,袅袅生烟。
看着这些东西,我一点也没有害怕,心中反而隐隐升起一股踏实的感觉。
陈汉生的话一定不会有错,刘伟不会再报复我了,他只会保佑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第十五章金鬼伤人,水鬼索命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年。
我八岁这年,堪堪入夏,真是家里麦子成熟的季节。
那时候还没有联合收割机,都是人工用镰刀一茬一茬把麦子收割完毕,拉回家里,再找打麦机,几家人一块作业,将麦粒打出来。
那年代的打麦机十分原始,笨重而且效率很低,打出来的麦子也不干净,总是混着打碎的秸秆,所以打出来的麦子还要晾晒一阵,然后在有风的日子里扬麦,让风把碎秸秆吹走。
这一年,我爸爸很高兴,因为他低价从别人那里买来了一台二手的打麦机,拉回了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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