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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疆第一次听到她这么堂而皇之地承认自己断袖的身份,一不留神打翻了酒杯。
那女子羞红了脸,屈膝行了个礼,然后取下墙上挂着的琵琶开始低吟浅唱。
三月楼里能让绿娘喊来伺候高官的都是有心气的姑娘,承认她们腹中锦绣有时候比夸她们貌若天仙还更能讨她们开心,抚着琵琶的姑娘心里乐开了花,一直拿眼角瞟齐缘。
“有曲无舞,总觉得缺了什么。”
齐缘悠悠叹息一声,侧身对定疆身边伺候的姑娘说道,“小姐可肯赏脸跳一曲绿腰?”
那姑娘刚刚听闻年轻的丞相夸耀红袖那个小蹄子,本来就心中不忿,自然不肯放弃这么个表现的好机会,她柔柔起身行礼,“画翠怎能推脱大人美意?!”
齐缘温雅一笑,“斜月半窗还少睡,画屏闲展吴山翠,姑娘好名字。”
画翠通红着脸低下了头,“大人过奖。”
她本名花小翠,卖进楼里的时候妈妈嫌花字太俗,给改成了画,同音不同字,可听来却还是一样的俗气,她特别不喜欢,也总是遭到楼里姐妹善意或者恶意的嘲笑,可是经面前这年轻丞相一解释,她却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到天上去了!
一舞绿腰跳得也更加动人。
定疆虽然粗线条,却也不是笨人,自然知道齐缘是在给他解围,于是低头极小声地道了谢,而齐缘却像没听到似地,继续跟潘胖子扯闲天。
酒过三巡,潘胖子这才扯出了正题,“齐相,你说史上最苦的事情是什么?”
齐缘作为一个不怎么合格的奸臣,已然被灌得有些熏然,她呆滞地转了转眼珠子,说了实话,“没有肉吃。”
潘胖子没有料到这个答案,噗地将满口酒喷在了身边侍候着的女人身上。
他咳嗽半天,方严肃道,“非也非也,世间最苦的事情乃是求不得,求不得!”
齐缘此时也清醒了些许,她笑眯眯:“何谓求不得?”
定疆冷哼一声,在他印象里,齐缘这人从一出生就享尽荣华,她要的东西,即使是天上的星星,也有人摘来给她,她怎么能理解到求之不得的滋味。
潘胖子长长叹息一声,道,“有情人却不能在一起,就是求不得啊。”
他说罢,再接再厉想要继续劝说齐缘,哪料却被她抬手打断。
齐缘示意几个姑娘关门下去,这才悠悠解释。
“我知晓你要说什么。”
齐缘看了眼勉强压抑着脾气盯着她的定疆,“定将军和陈小姐的婚事,我不赞同的原因有二,其一,天纲人伦不可违……”
潘胖子第一次听说她还有第二个理由,急忙催促。
“其二,女不肖父,齐大非偶。”
她一边这么说一边站起身来,“可怜陈大人一生清高,想来要断送到他这个女儿身上了。”
定疆啪地摔了杯子,“齐缘,你胡说什么,你别败坏清澄的名声!”
齐缘没搭理他,朝一边愕然的潘胖子告辞。
看着她关门离开,定疆气呼呼地说道,“这个奸人!
硬要掺和我和清澄的婚事也就罢了,作甚非要坏了清澄的名声!
小人小人!”
潘胖子则垂着头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他顺了定疆的毛,小心地说道,“齐相的说法并不是没有道理,所以得劳烦将军求证一番。”
定疆瞪圆了眼睛,“那个奸相是在挑拨我和清澄的感情,为何潘大人你要相信她那恶毒的说法!”
潘胖子只能诺诺应下来,盘算着要不过一会儿去找定老爷子商量也成。
齐缘虽然为官奸诈狡猾,却也不屑玷污女子名声,那个人骨子里还是存着点莫名其妙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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