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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圆子,怎么想起来找师姐了?”
她兴致缺缺地问。
齐缘在房里找了个细颈青瓷花瓶,将石榴花插了进去,随口问道:“师姐你没睡好?失眠了吗?”
容言斜躺在榻上,瞧着齐缘垂眉插花,幽怨道:“嗯……如果失眠能像失身一样快乐,我一定是挺幸福的一人儿。”
齐缘手一僵,差点打翻了花瓶,她抽抽嘴角,“师姐的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说罢,她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容言细细听着,“师姐就是学这的,媚术能蛊惑人心,当然也有法子将那别蛊惑的人心敲碎,你且听师姐说……”
容言讲解罢,将手交叠放在脑后躺在榻上,“其实按我说,那定疆也是挺好的人,童男身子也干净,再加上能力卓然——”
“现在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齐缘知道她师姐说的能力是哪方面,赶紧打断她的侃侃而谈,起身告辞。
说来定疆是个很好的男人,而且她也不年轻了,那位写了很多封信催促她早日成亲,都被她烧掉了不曾回复。
只是……
齐缘垂下眼睛,他们两人之间,间隔的可不只是一道名为政敌的沟壑,还有更深的,更远的……
齐缘永远知道,对于她来说,最正确的选择是什么。
···
师姐说:上善伐谋。
这天早朝一结束,新提拔上来的太仆就战战兢兢的来到她身边,颤抖着声音示好。
齐缘满头雾水,这人在官员之中尤为不显眼,能在三公九卿中占一个位置不过是因为太后和太尉为了这个位置斗法,相互退了一步的结果。
不过他还是有优点的,比如那张比三月楼花魁还艳丽几分的脸蛋。
齐缘勉强扯出个还能说得上是温柔的笑容。
“卓大人太客气了,齐某并无天人之姿,怎能担得上大人的爱慕。”
卓太仆都快哭了,他扯出齐缘的袖子,“齐相,你就答应我吧!”
再不答应定太尉非得宰了他,他就想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为了保住脑袋出卖色相也算不上什么。
而在后边一定注意着的定疆瞬间黑了脸。
“卓大人,你手往哪里放呢?!”
卓太仆低头一看,他的手正握住齐相的手腕,齐相的手腕很纤细,他一手就能握住,还能有余,手下的触感光滑地像瓷器一般。
他的脸刷的红了。
见他脸红,定疆越发火冒三丈,正要出声要他松手,齐缘却出声了,“我同太仆大人两情相悦,干卿何事?”
说着,齐缘的手下滑,光天化日之下搂住了卓太仆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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