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个小兔崽子在朝堂跟他作对半年,自个儿子倒是心血来潮想把自己的政敌娶回家?还搞不清她是不是敌国细作,阿疆这孩子真是……糊涂!
定玉君只当没有听见,“来人,将这奸人打入大牢。”
定疆急的团团转,他将齐缘护在身后,“你们谁都不许动她,爹……你,你就算不要你儿子了,你总不能不要你孙儿吧!”
这下不仅是定玉君手中的茶盏掉到了地上,连一直沉默的齐缘都差点栽倒。
“孙儿?”
定玉君咆哮,“你还没成亲,老子哪里来的孙儿!”
定疆悄悄朝齐缘挤了挤眼睛,“就在她肚子里,她肚子里就是你孙儿,那廷尉的大牢哪里是弱女子能待的,只怕明天一早就是一尸两命,爹,你太狠心了,我要告诉我娘去!”
定玉君一听他要找娘,立刻头大,“别别,你让爹再想想。”
“那是你孙儿!
亲孙儿!
你还想什么!”
定疆不依不饶地逼迫他。
定玉君是知道儿子这两个月突然对齐缘表现出非凡的兴趣,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古板木讷的儿子手脚居然快到了这种地步,真是,始料未及,听着儿子在他耳朵边絮叨孙儿孙儿,他终于败下阵来,“将她关进柴房去,我一会儿跟太后国师商议一下,再做处理。”
···
定疆蹲在齐缘面前给她解开背后的绳索,“你饿不饿?累不累?难受吗?前两天的病都好些了吗?”
“嗯。”
齐缘简简单单地回复。
她非常后悔早上的焦躁失去冷静,以至于对普通的事情都没了判断力,要是师父知道,他一定会失望的吧,他教了她这么久,结果还是教出了个遇事就手脚大乱的徒儿。
齐缘懊恼地垂下了头,对自己非常失望。
可是那人去世的消息又无时不刻折磨着她的心,齐缘的头又涨又疼,感觉前路漫漫孤苦无依。
定疆小心对她说,“爹爹说他同国师和太后商议去了,我也不知道后果怎么样,不过想着,爹爹应该会护着你的。”
他见齐缘没有回答,继续自言自语,“你说你,冒充什么不好,偏偏冒充丞相。”
齐缘无可奈何的勉强笑了下。
定疆心思一动,凑上前去亲她的唇角。
齐缘正在走神,没注意被他亲了个正着。
“你穿这样真好看。”
齐缘吓了一跳,用手撑地后退了一步。
定疆露出失望的表情,拉住了她的手,“你真名是什么?告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