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溪不急着拿吊坠,她拿出自己的记事本,又问年轻道士:“道长,我有事要找你师父,麻烦你转告一声好吗?”
“我师父在丹房忙着呢!”
年轻道士有些不耐烦,又探头看齐小溪的本子,“都说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好了。”
齐小溪心中呵呵,看来那位年长道士不但脾气不好,还挺懒啊。
“那你师父是在丹房炼丹还是睡觉?什么时候醒?”
年轻道士愣住,丹房原来确实是炼丹的地方,袇房才是居所,后来可能袇字不好认,传着传着就都把住所叫丹房了。
他还以为这么说能糊弄过去,又没撒谎,又不用说自己师父还没起床。
年轻道士被戳穿,不敢再轻忽,对齐小溪也客气起来,还自报道号,“我可不敢称道长,我师父是吕道长,我就是个刚皈依的小徒弟,道名张友秋。
如果你确实有事,那就麻烦你等等吧,我师父最烦别人打扰。”
齐小溪见他语气讪讪的,就把本子递过去:“张道长,既然你好奇,那就帮我看看吧,带这种花纹的绳索有什么作用?”
张友秋听她还叫自己道长,心里有一丝窃喜,接过本子却吓了一跳,他最先看见的不是绳子,而是被捆起来的女人,他紧张地问:“这是什么情况?报警了吗?”
“那是鬼!
我昨天梦见的鬼!
没法报警啊。”
齐小溪坦诚道。
张友秋像是拿着烫手山芋,急忙把本子还给她,“我去帮你催催,我师父也该醒了!”
齐小溪自己在主殿打坐了一会儿,昨晚那种烦躁的心情才渐渐退去,道观确实能让人心静。
要不是那位吕道长脾气不怎么样,她都想在这儿拜师受箓了。
“大清早扰人清梦!
你又有什么事?”
说曹操,曹操到,齐小溪苦笑,直接把记事本递过去:“吕道长,弟子过来求助,您帮我看看这是不是缚魂仪式?”
吕道长头发胡子乱糟糟的,随手接过本子看了一眼,皱眉道:“小张说是你梦到的?这人是那块吊坠的主人吗?”
“还不确定,我前天买了一间别墅,里边闹鬼,影响到很多人,那块吊坠就是从别墅里找到的,我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道长指指记事本,“画的不错,一看就知道是死人,把死人绑起来是怕她会跑吗?堵上嘴是怕她会说话?你既然都猜到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齐小溪皱眉:“可我还是能听到她的声音,只会喊报仇,一定要报仇,还说什么杀光光!”
“难不成她会腹语?要不就是意念传音?人家都叫你帮她报仇了,那就去查查清楚吧。”
吕道长说得无比轻松。
齐小溪都无语了,这位跟她上辈子见过的道长差别太大了吧,“吕道长,我能问一下你是哪个门派的吗?”
她可太好奇了。
吕道长又开始瞪眼睛:“问这干什么?我哪个门派的关你屁事。
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想找高人就去茅山,要不就去龙虎山,我这里没这业务。”
齐小溪想起昨天那个苹果,也没生气,又问:“您昨天给我供果,是知道我会有危险吗?能不能请您去别墅一趟?”
吕道长更不耐烦了,摆手道:“不去不去,都说了没这业务。”
他说完转头喊张友秋,“小张,把东西给她,赶紧送她走。”
看他这态度,齐小溪懒得再说话,这次她没忘问法器,可张友秋还是说他们没这业务,不过她自己可以带东西过来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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