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溜出去知会公子一声。”
翘儿瞪大眼睛,吃惊问:“啊?员外不是命人在下头看守么?你怎么出去?”
我狡黠一笑,本小妖自有办法。
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从窗户跳出去溜到花园里,又翻墙而出。
终究还是做了一回贼,三更半夜里,街上无人,就着微弱的星光,我踩着青石路飞快跑向兰仕居。
那条街上,还依稀听得见欢声笑语,大约是对面那“凝香阁”
还有客人未散去,灯火通明的,倒是为我照了路。
兰仕居大门紧闭,我犯愁了,难道他们不照顾夜晚来投宿的客人么?这样的话,我还是只能用贼的办法进去了。
兰仕居的长廊里还都留了几个灯笼,想来是为起夜的人们准备的。
我蹑手蹑脚摸到容华房门口,举手要叩门,转念一想,可别惊动了旁人,将我当贼了。
凭我微薄的法力,开个门闩却不是难事。
房内比外头还要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我刚将门合上,转身,一个黑影“嗖”
地窜到我跟前,接着肩部挨了一掌,我还没来得及出声,胳膊被他反扭住了,疼得大叫:“容公子!
是我,于归!”
他立即松了手,语气诧异:“于归?你偷偷摸摸做什么?”
我一面哎哟哎哟地叫唤着,一面寻摸着凳子坐下,“我有急事告诉秦公子,只能来这请你传话给他了。”
容华点亮案上一盏烛火,英俊的容颜渐渐从黑暗中浮现。
我跑了一路,浑身发热,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歉意道:“我知道不应该打扰你,可一时也没办法。”
容华披着发,穿了身淡黄绸缎的亵衣,在我旁边坐下,目光含笑,“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从家跑出来的?”
“翻墙啊!”
说完,我吐吐舌头,大家闺秀是断不会这样的。
他笑了两声,很奇妙,我竟然觉得特别好听。
或许在这样的夜里,万籁俱寂,偶尔听到了笑声应该觉得毛骨悚然吧?不过他自然有一种令人安神的气度。
“究竟什么事?”
“噢,是云珞的事,她爹爹同意了请戏班子进府,却要请梁公子一起来!”
“梁公子是?”
“就是云珞的未婚夫。
这样一来,恐怕多有不便,秦公子要当心呢!”
容华沉思片刻,说:“明日一早,我要启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