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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医院宣传册上陌生的文字,感觉垂在肩上外衣微微一沉,以为是护士,舒仰起头,却被眼前的身影挡住了最后一点光。
身子不知道怎么就被拥着,他蹲下身比她还高些,支在石廊的壁上,眼里的光芒一闪而过。
宣传册落在手边,身上很轻,被抱着坐进他怀里,有些滑落的外衣又重新披到肩上。
好半天,舒都不敢确定子律是真的提前回来了。
贴住薄薄的唇轻柔的厮磨,慢慢的含咬住,他好像是饥渴很久的旅人,终于在她这里找到了活下去的水源。
靠到他肩上,不觉手臂就换着他的肩,身子病的受不住什么刺激,他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着她的唇,染上他的味道。
五年的感情,风里轻轻带过了伤处,剩下的,就是彼此存在给对方的依靠。
时间过后,很多事情会改变,他的欲望慢慢沉淀,她的树立渐渐凝结,到一起后,不觉就吸附在对方身上。
“想我没?”
问出来,子律松了口气,酒会上压抑的感觉总算因为见面抛开。
“想没?”
她答不出他太满意的句子,只是本来温暖轻柔的啄吻,嘴角却突然多了咸咸的湿意。
转开脸,本想让自己停下来,贴到他肩膀的风衣上,闻着锋利瑟瑟的味道,舒反而哭的更凶了。
她很少这么平静的惦念他,她也害怕分手,又觉得他每每会回头,孩子不在以后,她终于知道他多重要了。
就像在多瑙河边依偎的下午,子律见她抖动着肩,不肯说话,知识合上衣拢,把她抱进怀里。
想不想的答案并不重要,她能这么稳稳在他怀里栖息才是他最渴望得到的。
护士催着病人回房,花园里只剩下两个人。
余晖的光晕斜插在石廊边的立柱上,女人侧颈贴在男人耳畔,好像睡着的婴儿,释然的闭着眼睛,病服的袖口松松的垂在男人肩上。
听到传唤,男人终于起身,裹住女病人的黑色风衣拖到地面,像是块曼妙的纱。
子律又在余晖里立了很久,等所有人都走了,低着头凑到舒耳边,想再证实一次自己的想法。
“再说一次!”
舒眼泪才干,嘴角还带着一抹咖啡色的痕迹,看起来是个偷吃的小女孩。
巧克力的甜味已经散尽,只剩下浓浓的满足,缩在他怀里不肯睁眼,他反复啄着她的唇,才听她很小很细的重复了两次,不细听,像是叹气一般。
“是什么?”
他已经直起身挪动步子往楼口走,又有些不甘心,“一会儿就出发了,快跟我说!”
她听了点点头,肯大点声音,凑回他耳边,舒了口长长的气,慢慢重复了他想听的句子,一字一句。
“爱……很爱……很爱……”
故事的延续(二)——————遥远
子律和舒度过了五年以来最平静的一段日子,没有纷争没有干扰,多数时候他甚至管了手机,不想别人找到他们。
下了火车之后,直接去了安排的私人旅馆,不大的房间,正面是一扇有风景的窗,离卢布尔雅那老城里的医院很近。
对门也住着中国人,开始以为是叔侄,后来才知道是情侣关系,女孩比舒小几岁,男人却已经步入中年。
偶尔舒靠在窗前看风景,女孩也来屋里陪着她说说话,个人的感情生活是最好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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