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生了!
快去烧水!”
李大夫命令爸爸。
爸爸跑出外屋马上又回来,水是现成的,因为,刚刚烧水脱鸡毛呢!
爸爸又蹿回屋里。
李大夫很野蛮把窗帘扯下来,围在妈妈周围,表情严肃。
铁蛋儿不禁把头缩回去,只留半只眼睛往里窥。
“李大夫太可怕了,又给妈妈打针。”
铁蛋儿不禁打个寒战。
爸爸又去外屋打来开水,这时才发现铁蛋在门那。
“儿子,别看,小孩子去别处玩去!”
天黑了,去哪玩呀?爸爸可真逗。
妈妈撕心裂肺地叫喊,铁蛋听得真切,他没有被吓哭,只是呆呆地望着,不知发生了什么。
是李大夫把妈妈扎疼了吗?不会,一定是在帮妈妈治病呢,要不然爸爸早把她打跑了。
他不停地猜测着。
终于,眼泪浸出来,但大眼皮挡住了,没有流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妈妈不哭了,却听到清脆的婴儿的啼哭。
铁蛋儿抹去泪水,把整个身子都探进来。
他彻底蒙了,但他确定妈妈病好了。
李大夫一会儿剪子,一会儿纱布,动作那样熟练。
铁蛋感觉此时的李大夫那么慈祥。
从那天起,妈妈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从来不下地,全是爸爸在干活,但是天天乐呵呵地不嫌累。
这几天,家里总来客,送来罐头、鸡蛋,铁蛋儿也借光吃点美味。
“男孩儿女孩儿?”
“丫头!嘿嘿。”
爸爸逢人就笑。
“呀,真可心,这回一个小子一个丫头!”
邻居羡慕地说,爸爸自然乐开了花。
铁蛋儿懵懵懂懂地知道,他多了一个妹妹。
8拖油瓶
北方有八大怪:窗户纸糊在外,大姑娘叼烟袋,反穿皮袄毛朝外,草坯房子篱笆寨,狗皮帽子头上戴,大缸小缸腌酸菜,冬天包豆讲鬼怪,养个孩子吊起来。
屋里房梁上吊一个“悠车”
,把孩子放里,人在旁边推,像荡秋千一样,婴儿很容易入睡了,大人又省劲儿,真佩服劳动人民的智慧。
妹妹睡在“悠车”
里,妈妈轻轻地推,唱着催眠曲。
“铁蛋儿,你悠一会,我做饭。”
妈妈扔下一句话就走向厨房。
铁蛋儿极不情愿,因为,他很想找小君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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