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被硬生生撕裂的感觉让他难以忍受,温热的液体沿著腿流淌了下来,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血,是自己太过天真与好心的代价。
当凌厉终於在他体内释放出滚烫的热液的同时,青年也失去了抵抗的力量,昏厥过去。
凌厉对他的侮辱好像一枚烙铁,在他心上烫出永难消弥的痕迹。
第28章
陶如旧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或者说,在他的内心深处,以为死去会是逃避一切的最佳选择。
然而他还是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就意识到,决不能就这样死去。
他依旧躺在客房的床上。
周围满是昨夜一场浩劫留下的痕迹。
凌厉发泄完怒火,便丢下了他一人离去。
陶如旧摇晃著要起身,股间撕裂的痛却如一把刀子从尾椎一直楔入他的体内。
他低头慢慢向下身看去,一片凄惨。
已经干涸的褐色血液凝固在腿间,抹花了一片。
腿上,手上,身上处处是暴力的瘀青血印。
他不敢去检视那疼得最厉害的地方,只要一回想起夜里那残暴的过程,陶如旧便会不由自主地颤抖。
如果这样死去,就算是死了也会被人摆弄著伤口,说出一些难听的话来。
他强忍住肉体与心灵上的痛楚,慢慢地走下床,一瘸一拐地走向淋浴房。
女人若是遇到强暴,尚能依靠证据状告性侵害者,然而男人呢?恐怕只会成为坊间小报的花边,更不用说陶如旧自己便是记者,更知道其中的可怕。
他打开龙头,冲洗掉一切。
然後披上浴袍,再回到房间里,揭起床上狼藉的所有,打开窗户扔了出去。
楼下正是凌厉的卧室。
做完这一切,陶如旧感觉到股间的口子又被撕裂。
他咬著牙走到桌前,喝下前天剩著的半杯水,饥饿的感觉立刻被唤醒过来。
犹豫片刻後,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别墅里很安静,凌厉似乎已经离开。
陶如旧忍住剧痛一步步走下台阶,等下到底层的时候,额上已是一片冷汗涔涔。
他记得别墅里是没有食物的,从前吃的那些粥菜都是凌厉从海岭城带过来。
此刻若想要果腹,便一定需要走出这桩别墅。
可是他没有衣服,穿著浴衣走在街上就已经是一件十分荒唐的事。
更难以解释下摆上的血渍。
何况他现在离开了别墅,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翠莺阁,到时候又应该如何对待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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