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主的没主的都不是新生时的畏首畏尾。
老大去约会了,据说是泡了个南方人,现在东北腔也改成吴侬软语了。
王子黄恬早就不在宿舍下塌,剩下的三个人一个睡觉,两个下棋,竟都是好学生尊纪守法的模样。
嘘寒问暖老半天,张宽刚想解释,大家一幅心知肚明的表情,有女朋友了嘛,正常,正常。
苏桦没有在,张宽躺在苏桦的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和上铺的王海晨聊天,王海晨真托了张宽的福挂了个教育学院英语系的女孩,一见到张宽就“恩人、恩人”
的叫。
“宽儿,苏桦家里是不是特困难啊,就没见过那么卖命打工的,昨天在外面散单子淋了雨,回来咳嗽了一晚上。
可你看他穿的,哪一件也不是便宜货。”
王海晨边啃着张宽带来的苹果边晃着腿说。
这就是苏桦的调调。
张宽在床下咧嘴笑。
“不困难。”
苏桦的事他不想说,因为苏桦嘴里不说,心里忌讳那是明摆着的,张宽也不是真傻的没边的人,会看不出。
“苏桦没找女朋友吧?”
张宽踢了踢上铺掉下来的一条长腿。
“就他,估计准备先成了巴菲特,再坐下来慢慢选妃子。
就我们班上那四个欲女,都快活拔了他了,知道不,前几天我们在室验室里,就我们班那所谓的班花,想一想真他妈影响胃口,我估计我要是女的也能成班花了,那花的腿快有我的腰粗了,还花呢,树根差不多------”
“行了,行了,还有比你更能拐弯的吗,说苏桦,扯什么花呀。”
“对,对,咱得说苏桦,那花在做电极丝的实验的时候,装淑女,哎呦妈呀,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装B了,那小火花还没打起来,她哎哟一声就把人苏桦扑倒了,那可真的是扑,看到电影上的没,激情场面常见的那种,只见那两只壮手一搂,抱着苏桦就倒地上了,把苏桦的脸都压白了,那声音实在是太震了,估计苏桦的肋骨都能让她压断两根,可怜我们的苏美人就这么被糟蹋了-------”
大家正笑成一片的时候,苏桦顶着一头汗回来了,身上那件白短袖衬衣整个贴身上去了。
“回来了,干嘛呢一身的汗。”
张宽回过头来,看到苏桦手里还拿着几包促销用的面巾纸,就知道苏桦准是又去那家超市顶大太阳去了。
苏桦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没理张宽,正准备拿毛巾出去洗脸,看到张宽的鞋,脸就掉了一半,一巴掌拍掉了张宽翘着的二郎腿。
“看看你的鞋子,鞋底都蹭到我床单上了,你猪啊,脏死了。”
张宽看了看苏桦,想了想还是放下了腿,“没注意,下回一定小心。”
“什么下回,你哪一次不是这样。”
苏桦瞪了他一眼,一脸不屑地拍着床单上的脏印子,有一块张宽也不知道从哪里蹭的机油,黑黑的,怎么也拍不掉。
一看拍不掉,苏桦的脸都青了,“起来”
,一把拉起张宽向门口一推,跟着就把床单揭掉了。
以前的前倨后恭到现在的横眉冷对,张宽站在门口,看着那三道不明所以的目光,募然觉得有些心冷。
一屁股坐在苏桦没铺单子的床上,随脚蹬掉了脚上的耐克。
“正好,洗床单是吧,顺便帮我把鞋洗了吧,以前你可没少洗。”
张宽咧了咧嘴,看到苏桦的眉毛皱成一团,嘴角抖了两下,话还没蹦出来,张宽一把揽住了苏桦,把他带到了怀里,坐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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