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做的啥玩意啊,这么小,啥也装不了。”
白小弟这个实诚,净说大实话。
“还挺丑。”
白淑华给他个脑瓜崩,“丑啥丑,没有审美。
这是用来插花的。”
白母就笑,“我寻思是啥好东西呢,插花咋不用酒瓶子,回头让你爹给寻摸一个,那玩意透亮十杯的,不比这玩意好看。”
白淑华心道,不觉得。
“哎呀,我就随便搞搞,不用浪费酒瓶子。”
白母也同意,“也是,酒瓶子可是好东西,能装酱油能装醋的。”
白淑华没有一点显摆的欲望了,拿着手工柳条筒回屋了,一边走一边翻来覆去的查看,嘟囔着,“有那么丑么。
不丑!
一点不丑,酒瓶子才丑!”
她的审美可不能被带歪了。
白爹不在,要不准站她这边。
白淑华将筒子稀罕八插的放好,就去帮忙做晚饭了。
“娘,我爹咋还不回来?”
白母正在清洗野菜,野菜蘸大酱也是一道好菜。
不过有的野菜能直接吃,有的野菜也用热水焯焯。
白母抽空回答,“去找你二伯了。”
白淑华挑眉,“去老宅了。”
要知道去年因为过年,白爹和白爷奶闹的都很不愉快,还以为短时间他不会去了呢。
咋回事呢?
是去年过年,白爷爷让白爹他们回老宅去年,全家吃团圆饭,谁也不能缺。
当然不能空手去,白母特意做了五花肉炖酸菜冻豆腐,整整一大盆,还有半盆蒸饭,里面大米多地瓜块少。
应该说她们是自带吃食上门的。
白爹娘的意思是这样省得白奶奶闹事,大过年的就想过个消停年。
可白奶奶压根没想消停过,可能是因为白小姑嫁人的事一直没顺心,反正就是没事找事,直接伸手和白爹要孝敬钱,说这和养老钱不是一码事儿,还说以后她们老两口过生日和过年都得给。
现在人们都不能保证温饱,哪有闲心过生日。
至于过年孝敬,白爹娘其实打算给的。
可她们刚搬家,又一直没收入,手头挺紧巴的,就商量年后给包顿饺子给送去表表心意,钱就算了。
可没想到白奶奶直接开口药,毕竟孝敬这玩意是凭心意,不给的有的是。
而且她那意思,少了还不行。
白爹不想搭理,白大伯娘又阴阳怪气的,白爹娘从来不是吃亏的主,直接端着饭菜带着他们回家了。
后来二伯过来喊她们,还说白爷爷将白奶奶骂了,不会再提孝敬这事了,白爹娘也没去,她们一家四口在新家过了个消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