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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话里带了些隐晦的荤腥,厅中都是男宾,倒也没人扭捏,俱都哈哈一笑,凌瑧坦然接过这种不像话的夸奖,向发话者举杯道:“承让。”
而后将酒一饮而尽,霎时间,厅中气氛愈热烈了。
九朝酒不会太拖沓,喝到差不多就撤了,凌瑧带着微微酒气回到内室,正瞧见齐萱正抱着儿子说话。
还在坐月子,她绾个低髻,一身素面的锦缎长袄,正适合在卧房里穿,听见他进来,她抬脸冲他微笑,眼角眉梢里说不尽的柔媚。
只这一眼,叫他骨头都酥麻,满心甜蜜满足,他在她身边坐下来,柔声问,“你们在说什么?”
她莞尔一笑,“在教宝儿说他的名字。”
“哦?”
他凑过去看小人儿,问道:“那他听懂了吗?”
她用逗孩子的语调回他,“宝儿听懂了呢,你叫他琰儿,他眼睛睁的格外大。”
“是么?”
凌瑧跟着学了一下,“琰儿?”
小凌琰动了动黑亮的眼珠,直愣愣的瞧着忽然出现的爹爹。
出生第九天,小家伙皮肤的红色正在一天天褪去,五官也愈加清晰,眼睛大大的,很像娘亲,高挺的鼻梁跟薄薄的嘴唇则像爹爹,两只耳朵小巧精致,尤其还有一对圆润的小耳垂,甚是可爱,凌瑧知道,这也是随了娘亲,毕竟齐萱那一对耳垂,他都不知尝过多少次了。
他伸出手指,轻轻蹭了蹭小家伙的侧脸,心中爱意难以言表,轻叹一声道,“以前从来不知道,做了爹,是这样一种感觉。”
她闻言好奇道:“是什么感觉?”
他道:“终于明白,这一辈子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他停了停,抬眼望着她,“是你们。”
她心里甜得像吃了块蜜糖,伸手摸摸他的侧脸,说,“我也一样。”
说了一会儿话,怀里的小家伙哼唧起来,脑袋蹭了蹭去,似乎是想吃奶,齐萱便解了前襟,很自然的给他喂了起来。
小家伙晚上都跟乳母睡的,白日里如果有机会,她都会亲自来。
小宝儿大口大口的吞咽,看得出来奶水充足,凌瑧倒是想做正人君子,然鬼使神差的,目光总是离不了那半边雪白,半晌,他喉头动了动,悠悠的问,“怎么不叫乳母去喂?”
她生怕吓到怀里的小家伙,柔声说,“听人家说这样增进感情,能叫他跟我亲一些。
晚上我又没陪着他,白天有空的时候再推给别人,岂不太不合格了。”
说话间小家伙吃饱喝足,闭上眼睡了过去,齐萱合上衣襟,招来乳母叫抱回去好好睡,自己就有空跟凌瑧说话了。
儿子也走了,暖烘烘的卧房里,眼下只有两个人,凌瑧赶紧又做进一些,伸手将人搂进怀里,打算好好亲近一番。
她倒还有些抗拒,眼下正值寒冬,她又是在坐月子,已经好几天没能沐浴了,每天早起,也只能叫丫鬟们打热水擦手擦脸,根本沾不得水,尤其身上又爱出汗,最多也只能叫丫鬟们给她擦浴一下,也不知出于心理作用还是果真如此,她老是觉得自己身上有汗味。
怕他嫌弃,所以不太爱与他接近。
察觉出她的不配合,凌瑧有些郁闷,幽幽倒苦水道,“有了儿子都不喜欢我了,宁愿看着琰儿睡觉,也不愿理我是不是?”
她赶忙摇头,“哪里有……”
瞧见他眸中的哀怨,只好又哭笑不得的解释道:“我好些天没有洗澡了,怕身上有味儿,熏着你……”
他狠狠把她香了一口,道:“哪里有味儿?”
……其实还是有的,浑身的奶香,可把他馋坏了!
她抿唇笑他,“都当爹了,怎么反而倒像孩子似的?”
他借着酒意恣意横行,低下头又含住了她的唇,“哪里像孩子,明明是你的夫君……”
她含糊的唔了一声,淹没在他唇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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