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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狐狸精,天啊!
真是荒唐,该杀、该杀!
***
「玉棠你……唔……」没来得及问清楚为什幺他会如此匆忙,一张小嘴就被堵住,怜儿惊讶地瞠大双眼,仔细观察他脸上的神情,如同受伤的猛兽一般。
他是怎幺了?
没能问出口,朱玉棠的双唇在他的温热里肆虐,过去温柔激情的吻,在此刻充满狂暴,可以尝到血腥在口中缭绕。
一定是发生了什幺事情了,玉棠从来不会如此毫无顾忌地要他,他将他当作宝贝一样捧着不让他受到半点伤害,现下他用自己的力量伤了他,不是很痛的痛楚,感觉却比过去让明燕鞭打时还要深刻。
手掌心在两人呼吸时在四唇之间隔成一道屏障,他的目光如黑夜中的火炬望着自己,像野兽一样的玉棠,他不曾见过。
「怎幺了?」
没有回话,朱玉裳炙热的眼神从头到脚,不放过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地将他看遍。
在他的目光下呼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近黄昏的天候也不带半点凉意;那目光可以将一切烧灼得体无完肤,诡异地也可以让他的心如万年不融的冰雪一般冷寒。
「你娘跟你说了些什幺?」他不是傻瓜,除了外在的刺激,如山岳坚强的玉棠根本少有激动不安的慌张时候。
「还是你的妻跟你说了什幺?」尝到血腥之前,他唇上的胭脂味难以忽视,他跟玉裳一样,对胭脂的味道很是敏感,同样不喜。
「他们跟我说,我爱你,我爱着你……」终于说了,但是那一双锐利的大眼中并没有欢欣的色彩,除了无法相信之外,还有一点点怜儿熟悉的情绪。
怎幺?他也觉得可笑吗?连这一个救他、买下他、照顾他、呵护他的男子也觉得爱上小官是一件可笑的事吗?
?!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亭廊中。
摀着刚刚被打的左颊,朱玉棠瞪着怜儿没有喜怒哀乐的神情。
「为什幺打我?」任谁也想不到温顺的怜儿会有出手打人的一天,而且打的还是他。
「我不能打你吗?」缥缈得恍若回到他们相见的第一天,不同的是怜儿的脸上没有泪。
「你说过你要保护我的。
」
「我的确……」
「那为什幺又来伤害我?你认为其它人歧视的眼光对我而言还不足够,还是你认为我已经坚强到可以让你用歧视可笑的目光看着我而毫无知觉?」
朱玉裳屏息,羞愧与怒火还有更多不知名的情绪一一从他脸庞闪过。
「男人爱上男人本来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他知道这句话只会带给怜儿更大的伤害,可是他就是想说,有一股冲动想要将心里所有的念头都喊出来。
「那你去跟其它人说,你可以去跟其它人大声说爱上一个男人是一件可笑可耻下贱的事;你可以对每一个人说,为何偏偏要对我说?为什幺?因为我可笑可耻又下贱地爱上当年买下我的恩人吗?因为跟你比起来我更可悲吗?」给他答案,他想要答案,每一天他都问,问自己所有可以问的事物,希望至少能有一个声音跟他说,爱上一个男人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人无法阻止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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