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离鸢,你和欧阳衡负责整顿军务。”
又对侍卫说:“请张镖头来见我。”
张镜来的时候,我还是靠在碧池边上,离鸢不甘不愿的找欧阳衡去了。
张镜一看到我便惊道:“教主怎么坐在地上,着凉了怎么办?!
水边湿气最大了!”
伸手就要抱我起来。
“不用了,这样挺好。
这水是暖的。”
我仰头感激一笑,又恢复严肃:“我们消息馆的人有多少?”
“加上白公子的人有一千三百,单算六百。
慕容公子的一千人已经着手遣散一半了。
青莲宫中归于欧阳衡帐下有大约两千近卫军可用,人马上我们占据劣势。
不过教主放心,只要张镜不死……”
忽然一只利箭破空而来,直冲着我。
张镜拔刀挑落箭,大喊一声:“来人!
影卫!”
门口,墙角,殿内立刻闪出三个影卫,一人持弓,两人拿刀,对着的却是——我们!
早该料到,没有内应空蝉断断不会轻易反攻青莲宫!
我坐在地上形同废人,张镜挡在我前面一面照应我,一面搏斗。
三个影位都是高手,使的都是未曾见过的招法。
张镜最终输了,他一刀插入一个影卫身体里尚未拔出时,被他同伴从背后刺中。
张镜走南闯北时练就了一身滴水不漏的好刀法,要杀他只有拿人肉为盾,抓住他尚未拔刀的那一瞬间。
他直直的倒下我前面,我爬过去,抱住他,扯开衣服试图包扎伤口。
“七公子……张某还是更喜欢叫教主七公子。”
张镜脸色苍白,眼睛看着被刀刺穿的腹部,抱歉的微笑:“对不起……张某以为取得天下,七公子会开心。”
伤口旁边,尚未被血模糊的地方,有一个黑色火焰刺青。
七个焰尖——墨焰的左使的标志。
嘴唇隐隐吐出两个字,光彩从他瞳仁里渐渐散去。
朦胧中感觉到两个影卫前来,愤怒充盈了身体,眼前竟出现了噩梦中才有的鲜红色,世界逐渐扭曲,所有的动作到眼前都如慢镜头一般。
侧身躲过其中一把刀,左手伸手插入那人身体。
有谁在哀号,血溅了自己一脸。
第二个人刀落下来,可惜我更快,左手尚在前一个人身体里未拔出来,右手已经握住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