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看朝露没有那么活跃,大多数时候是静静观看朝露的睡颜。
呼吸的起伏、设备的状态都很平稳,但他反而希望产生波动。
有变动,才会有挣脱循环的机会。
他站起身,与景元、镜流擦肩而过。
*
暂时是没办法醒过来的。
两人都明确的认识到这个事实,在来的途中氛围分外沉重。
凝固的空气伴随着朝露胸前的起伏而重新开始流动,景元不能在仙舟朱明久住,他还得回到罗浮。
镜流站在那里,即像是一个监护人,又像是不知道变通的家长。
如身姿挺拔的松木。
景元:“镜流姐,能给我单独空间吗?”
全程像个棒槌一样的镜流看了景元一眼,这才退出病房外。
景元很聪明,镜流知道白发少年有分寸。
*
出乎意料的是,景元并没有像白珩一样,对睡着的朝露侃侃而谈。
他坐了下来,而后抓住朝露的手。
柔软的、奇妙的触感。
她的温度对于人类来说过分“热忱”
了。
体温升高是因为身体的循环代谢增高。
景元松开手。
*
“镜流姐。
你为什么收朝露为徒?”
镜流站在门边,看向刚刚走出来的景元,“是缘分,以及我的私心。”
期待朝露能给自己的生活带来更多丰富的变化、更期待她会做出什么事情,倘若这种心情不叫做喜欢,那还能是什么?
景元:“与剑也有关系吧。”
他曾经见到过朝露用来训练的木剑,还有一把没开刃的真剑。
“仙舟朱明的火炮、十王司的绳缚、工匠的金人,杀敌的手段如此之多。
……”
少年仰起头,“为何偏偏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