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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文目前不想提起凌越,只要聂潜回到聂家,凌越的事情总会淡忘的。
但聂潜充耳不闻,坚持坐到了天亮。
聂文无奈,只好陪着他坐了一宿。
雇佣的人轮流休息,一夜里换了一批又一批,搜寻的地方早已经不在此地,但都一无所获。
富有经验的搜救队队长明白的告诉聂潜,「目前在海中找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我们将在海岸边继续查找,如果被海流冲到岸边的话会发现的。
」
聂潜比他更清楚希望有多渺小,是他亲手捅了凌越一记,又看着他撞上崖石再摔入海中。
第二天中午过后,聂潜道,「走吧。
」
聂文长出一口气,「车已经备好了。
」
路上,聂文几次尝试探聂潜的口风,聂潜却一味的沉默不语。
聂文看着聂潜,深深地认为凌越离开聂潜是正确的决定,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时间,再过些日子就会恢复正常吧。
他吩咐下人将房间整理整理,聂潜却将人骂了出来。
聂潜心头很乱,一直在想着凌越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可以杀掉自己的。
这不是那个狠绝果断的凌越会做的事,可是他那时候的表情分明是已有所悟,而让聂潜心如刀割的是,沉思了一夜,他发现自己后悔了,经过一年多的时间,恨意之上,覆盖了另一层东西,早已混杂不清。
凌越的消失,让表象层层剥开,只剩下绝望。
躺在曾属于两个人的床上,聂潜慢慢的合上眼。
聂文想进去喊他吃饭,最后也只能悄然替他关上门。
接下来的一周,聂宅都笼罩在一种紧张的情绪下,聂潜的情绪一直在死水和炸药之间徘徊,不是大发雷霆就是坐着不动阴郁低沉。
下人们都噤若寒蝉,尽量不去打扰他。
聂文却是避无可避必须面对他,「该振作起来了。
」
他能帮他暂时处理事务,却不能替代他。
「我只是要冷静一下。
」聂潜道。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一星期了。
」
「文叔叔,您看一看这样可以吗?」聂仪害羞的笑了笑,他昨天刚从瑞士飞过来,今天就开始尝试着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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