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琴见东西已然拿出,翠袖又双目放亮,为了不让人寒心,只得将错就错地赏了她,自以为是拿错了东西。
清岚也是认真选了的,不会太贵重,又能让人一眼看出是哪房的。
御物术什么的,清岚表示,修真者人人都会。
清岚可以不在乎所谓的荣宠,但不能容忍平白无故被人陷害,她其实早就能将扇子上的麝香去掉,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替宋氏做了隐瞒,替她遮掩了她的险恶用心。
为了能当场指出宋氏,特地将她们联络的东西换掉。
现在,人赃俱在,即便宋氏再矢口否认,她却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胤禛必会怀疑,从而下令严查翠袖和采琴,就必定会查问出真相。
“爷,”
宋氏急得双眸含泪,心惊胆战,这么多年翠袖一直埋得好好的,从没想到她会被指认出来。
当采琴说她不小心赏了翠袖步瑶时,宋氏固然心下有一时的不安,但随即想到,翠袖不会傻到将这东西拿出来招摇。
但宋氏万万没料到,翠袖会有被搜查的一天,毕竟连她下药时都没有被人发现,又怎么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此时,说什么已晚,说什么也要把自己摘出去!
“奴婢……奴婢……”
宋氏猛然想到什么,慌忙道:“奴婢再笨也不会用这么明显的东西收买人啊!”
“怎么不会?这一定是你宋书玉做的,”
武氏咬牙切齿,新仇旧恨一齐翻滚上来:“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一直和我作对,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惊了胎?宋书玉,你在府中多年,竟然收买到我的房中!
你莫要以为,你就能做得人不知鬼不觉!
这一次,谁还能饶过你!”
“其实,若不是乌雅妹妹发现翠袖是个内奸,就根本不可能有人平白无故去搜查别人的房间,这些东西又存放得这么私密,你即便拿自己的东西去收买她,一般情况下,永远也不可能被人发现。”
李氏冷眼旁观道。
“人赃俱在,宋妹妹还是亲口承认的好,你即便不认,爷还会详加审问翠袖和你房中一并下人,到时候你的所作所为依然会大白于天下,”
那拉氏诱导道,“但你毕竟没有真的伤害到武妹妹的胎,纵然有害人之心,念在你伺候爷多年的份上,相信爷也会对你从轻发落!”
清岚此时早已退到一边做背景,目光清明,不再言语。
她的事已落幕,只是还宋氏这一报,剩下的,就不是她该处理的了。
但看见宋氏此刻涕泪交流,惊惧万分,便早该知道因果报应,循环不止。
至于那拉氏和其余两人趁机痛打落水狗的行径,清岚无力也没有什么立场做什么。
“到了这个地步,宋书玉,你还不说实话吗?”
胤禛的目光宛若实质。
“爷!”
宋氏膝行向前,拽着胤禛的衣襟,苦苦挣扎:“奴婢是最早伺候爷的人,这么多年来,在府中一向谨小慎微,兢兢业业,从未愈矩一步,奴婢的性子,爷还不了解吗?爷,念在奴婢跟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您就相信奴婢一回!
不要相信这些贱婢说的话!”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爷倒是更相信她们的话!”
若是以前,胤禛可能还会有些许心软于宋氏的梨花带雨和她多年的相伴,但如今,已被枕边人算计过的胤禛分外的冷酷无情,只剩下深深的厌恶,沉甸甸地话语如巨石般落在宋氏耳中:“来人,将翠袖和采琴压下去,严刑审问!
宋氏房中诸人,一并压下去拷问!
宋氏,若查证属实,禁足于芳辰苑,若无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宋氏瘫坐在地上,神情绝望,这话是将她无限期地禁闭了,若是收集了翠袖采琴和其她人的证词,她更是再也无复出的可能。
倒掉一个眼中钉,那拉氏口气依旧柔和:“爷,为了不落人口实,妾身再挑些人伺候宋妹妹,毕竟她服侍爷多年,只是一时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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