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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氏的心再次沉到谷底。
虽知道自己不该当着夫君的面儿说公爹的不是,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忍不住抱怨起来:“我们这次是做得不对,可终究大哥和浔姐儿什么事都没有,既然公爹说大哥至今什么都不知道,那他为什么还要这般狠心的对待爷,他不知道有句话叫‘不痴不聋,不做家翁’吗,还是在他心里,只有大哥才是他亲生的,爷就不是了?”
说得本就因恼羞成怒之下,满心怨怼的简君平越发的怨怼与不忿了。
他是年轻轻便考中了举人,成为了如今盛京城勋贵圈子里绝无仅有的存在,可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的真实水平考个秀才是有余,考个举人却是不足的,当初不过是他在国子监的恩师有心拿他竖个正面典型,连出身显赫的勋贵子弟都这般用功了,其他人还有什么理由不用功?下场前给他开了小灶,他才勉强敬陪末坐,中了举的。
再要下场考进士,却是自家都知道自家没那个本事,再不然,就得继续苦读至少十年八年的,方有望得中,可他哪浪费得起那么多年的时间,这才会在与崇安侯商量后,打算直接选官出仕,反正以他的出身,就算没有功名,选个五六品的虚职也不难了,何况他还是正经考中的举人。
可现在崇安侯却说撂手就撂手,不管这事儿了,也不怪简君平的天都要塌了。
靠着父亲的威望,他去其他五部三司谋不了数得着的好差使,去兵部问题却是不大的,若能做到兵部武选司或武库司的郎中,将来执掌一部也不是梦,那就真是面子里子都齐活儿了,纵家里的爵位仍与他无关,他也算是替子孙后代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
反之,若没有崇安侯替他周旋,他倒是仍可以去吏部选官,却只能耐心的等待了,春闱三年一度,每次两榜进士同进士都不够位子和地方安置了,何况举人乎?而且他去吏部待选让旁人怎么想,明明出身显赫,却与那些没有根基的普通举人一样只能等,不是他的父亲和家族已经厌了他,甚至已经放弃了他,还能是什么原因?
所以崇安侯所谓的“小惩大诫”
,其实真算不得小惩了,可不这样让次子狠痛一回,他就得不到教训,真正悔改不了,就不能保证他以后都不敢再犯。
每个人都会有贪念,只不过有人能理智的克制住自己的贪念,有人却克制不住而已,但若提前知道自己的贪念一旦付诸于行动后,会带来什么样可怕的后果,那些人就算再克制不住自己的贪念,也会加倍拼命的克制了!
简君平一想到父亲方才的话:“那是你唯一的兄长,唯一的侄女儿,你怎么就下得去那个手?从事发到如今,这么多天了,还丝毫不安与悔恨之心都没有,枉你大哥素日对你那么好,那么信任你,不止一口亲口与我说,将来要分七成的家产给你,以弥补你多年的辛苦,你却背后捅他的刀子,你还是人吗?你也别跟我说什么你没想真将他们父女怎么样,更别说他们如今不都好好儿的,你明知道你大哥与大嫂夫妻情深,你大嫂去了,浔丫头就是他的命,若浔丫头真有个什么好歹,他还能活下去吗?至于他们如今都好好儿的,那也是老天保佑,是你娘和你大嫂泉下有知在保佑他们,却不能因此就抵恕了你的罪孽!”
便忍不住再次“砰”
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他哪里没有不安与悔改之心了,他心里的煎熬、痛苦和悔恨别人怎么会知道?还口口声声‘对他好,信任他’,大哥真对他好,就该原谅他的一时糊涂,私下敲打他才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当长兄的,原谅了他的一时糊涂又何妨?他以后自然就会改好了!
他却把事情捅到父亲跟前儿,直接把他往绝路上逼,到底是谁不念骨肉兄弟之情更多啊!
再想到父亲后面的话:“我知道你打小儿仗着比你大哥健康,比他聪明,所以觉得这爵位能者居之,就该是你的,可你别忘了,你大哥才是嫡长子,就算他再平庸再无能,他也是嫡长子,那你就只能屈居他之下,谁让你命不好比他晚生了那么两年?你要怨也该是怨自己的命,而不是怨任何人!
这世上嫡长子比次子幼弟平庸的多了去了,若人人都似你这般想,这天下岂不早乱了套?我要是你,早头悬梁锥刺股,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苦读去了,一心只想着靠祖荫,难怪到现在还一事无成!”
简君平心中更是睚眦俱裂,五内俱焚,原有的后悔与羞愧都荡然无存了。
是,他倒霉就倒霉在比大哥晚生了两年,所以爵位怎么也没有他的份儿,可打他十四五岁起,府里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事,哪件不得他操心的,他倒是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呢,谁给他机会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至今只是个举人?
父亲不念他的功劳也就罢了,连他的苦劳也不念,果然就像妻子说的,只有大哥是他亲生的,他就不是吗?
总有一日,他要证明给父亲看,他的确哪儿哪儿都比大哥强,他立大哥为世子是再错误不过的,父亲就等着后悔罢!
眼前忽然浮过一双盈盈的翦水秋瞳,那里面全是对他毫不保留的信任和依恋:“我相信这世上任何事都难不倒你的,我等你,多久都等你……”
简君平的心更热了,拳头也攥得更紧了,便不为了证明给父亲看他错了,只为了那双眸子的主人,他也一定要把世子之位挣到手,那本来就该是他的不是吗!
☆、第五十六回学习
简君安到底久病之人,素来又体弱,如何架得住连日来又是劳神又是费力的,眼见尘埃落定,总算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当天夜里,他便又发起热来,仁智院整个正房也再次被药味儿所弥满。
如此一来,自然暂时给宇文修开不了蒙了,不过宇文修也要养伤,师徒俩倒是两不耽搁。
等到师徒两个身体都彻底养好了之时,段氏的三七已经过了,简君安少不得又去灵前悼念了一回亡妻,然后择了日子,正式在仁智院一处名唤“绿水芳汀”
的水榭给宇文修开了蒙。
绿水芳汀三面临水,窗户一开,便可将崇安侯的花园大半尽收眼底,是夏日里再好不过的消夏场所了,段氏还在时,便最爱在这里与简君安吟诗作画,合奏谱曲。
既是段氏最爱的地方,布置得自然也是极尽风雅古朴之能事,可简浔这会儿却是暗自叫苦不迭,爹爹昨儿竟然发话,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他们这样人家的小姐,又岂能真大字不识一箩筐,只专注于女红针黹当家理事?而且读书可以明理,多读点书,总是好事,让她以后也跟着宇文修一起念书。
反正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当然这话不是简君安说的,而是简浔暗暗腹诽的,她殚尽竭虑了这么多年,如今好容易有父亲可以依靠,未来也初步有靠,好容易可以喘气儿了,只想舒舒服服的吃了睡睡了吃,先过几日好日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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