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好酒!
有酒有肉男人之间的话就多了起来。
无名道长一反平日里清淡的模样,面带微笑,和蔼可亲,加上频频劝杯,很快,在座的几个男人都喝得酒酣耳热起来。
这酒太过甘醇,又绵柔适口,由不得人不贪杯。
楚溆深知自己今天的表现有多重要,所以勉强保持着清醒。
石初樱陪着媒婆郝大娘也稍微饮了两杯,便支楞着耳朵一门心思的听男人那桌上的谈话。
就听她师傅问:“……楚公子是京城人士?”
楚溆答一声:“确实如此,老人家只管叫小子一声‘承智’便可。”
“啊,那老朽便不客气了。
承智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家中做什么营生?”
“家中上有祖父,承智年少时父母已经去世,如今还有一个哥哥,几个伯父、叔父,俱都分家另过了。
承智现下领着三等侍卫的差事。”
涉及到差事上的事他倒不好多说什么了。
“哦……如今世人常说,父母在不分家,承智家里倒是分的早啊!”
无名道长捋着胡子略一沉吟,笑眯眯说道。
楚溆不由苦笑一声,该来到总是要来。
他顶着宗室的名头,别人都高看一眼,只有自己知道,除了名头哪里还有什么可让人羡慕的?说是爵位,不过是个空架子,要不是他自己谋了个三等侍卫,光靠爵位,去了各种应酬,在京城怕是连饭也吃不饱。
不管心中如何作想,口中却只好答道:“承智家中算是宗室微末旁支,按规定,男子年及冠者,必分府另过。
承智如今虽未成亲,在京中也有一处小宅子,一家人住勉强够用。
只祖父年纪大了,常常不放心承智一个人在外过日子,眼下倒是常陪着祖父。”
无名道长垂下眼皮,越发捋着胡子不言语,直到石初樱觉得师傅快要把胡子都捋断了的时候,无名道长才又道:“……嗯,你是个孝顺的。
承智年纪不小,怎么家里没有与你定过亲事?”
“扑哧”
一声,喝得满脸绯红的张苍好歹还有些清醒,此时忍不住笑了出来,“咳咳。
老丈你不知道,我这楚哥啊,那可是个难得的人才。
他从小爱舞枪弄棒的,楚伯父在世的时候,给他从山上请了个师傅,让他习武。
结果练了几年后才发现,原来这师傅教的是童子功法。
可这练都练了,想换也没那么容易了不是。
最后啊,楚伯父眼不见、心不烦,只好允了楚哥跟师傅上山学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