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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薛朝义这样说,越奕祺来了性质:“薛状元不必客气,越某愿闻其详。”
“那在下便献丑了。”
说着,薛朝义开始就边塞建军防御一事,高谈阔论起来。
越奕祺本存了轻视的心,以为薛朝义一介书生,足不出户,有如井底之蛙般目光短浅,可谁知薛朝义一上来便抓住军需一点开始分析,不堆砌辞藻,以朴质之言语就事论事,与他印象中只知之乎者也死读书的书生完全不同,惊讶之余,轻蔑之情大减。
薛朝义言简意赅地陈述完自己的观点,起身对越奕祺郑重一揖:“请越都尉指点。”
越奕祺坦然受了薛朝义这一拜,将他方才所说迅速地回想了一遍,开口道:“那越某就姑且妄言一番,若有唐突之处,还请薛状元海涵。”
紧接着,越奕祺毫不客气地给薛朝义上了一课。
薛朝义虚心受教,且听且提问,两人一聊开,完全忽略了太夫人的存在,说得不亦乐乎。
太夫人自得其乐,干脆将屋里头伺候的人都撵了下去,只留了陈妈妈斟茶。
越奕祺与薛朝义这一切磋,时间都忘了,最后还是太夫人看不下去了,强行打断了他俩,然后宣了饭,留两人在屋里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尤其还是外姓长辈在场,薛朝义和越奕祺两个憋得慌死了。
好不容易吃完饭,茶也没顾得上喝,两人又开始继续刚才的讨论。
太夫人看他俩投缘,只说了一句“你们随意,我去歇息歇息”
,便把二人抛在客厅聊天,自个儿下去睡了。
送走了太夫人,在场无外人,越奕祺和薛朝义真是如鱼得水,从漠北聊到江南,再从江南一路聊到贵州,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薛朝义读万卷书,越奕祺行万里路,一个理论丰富,一个实践厚实,凑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要不是现在在穆候府,越奕祺真想直接拉着薛朝义插香跪拜,义结金兰了!
————
穆锦元华半路上被陈妈妈扯走不让见越奕祺,心里正焦急呢,这吃过午饭,一听太夫人去睡午觉了,赶紧问那前来传话的人:“那越公子回去了吗?”
那丫鬟答:“越公子还没回去,现在正在客厅与薛状元聊天呢。
听说,聊得可投缘了,老祖宗都插不进话。”
穆元华短路了三秒,不确定地看着那丫鬟:“你说越公子和谁?”
“和薛状元呀。”
听到丫鬟肯定的回答,穆元华当真是……想冲过去先揍他一顿让他醒醒神。
越奕祺你不知道我家要把我和薛朝义送做堆?
你还和他聊天?
还聊得飞起?
皮痒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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