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绵远悠长,带着思念和些微的空虚,这三年来,他无数次的后悔过,当初为什么离开了,又无数次的从后悔中再次坚定自己的想法。
心中一直忐忑却也期许,或许永璂三年来后宫没有再进一人,是有别的用意的。
只是如今三年已过,他当时弄出那个境地,恐怕心里多少也有点阻止永璂再添人的想法吧,要不然他退位也照样可以去任何地方定居。
只是如今,三年之期已过,他还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冲到京城去了。
第一次听到这个人提起‘她’,夏盈盈手下的琴顿了一下,然后就继续若无其事的弹奏下去,只是其中总有些不如人意的地方。
此人深情,夏盈盈又在心里猜测了,那个被他这么挂念着的‘她’,又是否知道呢?女人总是这样,对深情的男人更是没有抵抗力,哪怕那个人深情的对象不是她。
高无庸听到了他主子的话,那是嘴抽抽啊。
当初是谁一门心思的想就这样放弃的,又是谁义无反顾的走了的,现在问那个他怎么知道,皇宫里可是被当今皇上弄得铁通一般,什么消息还要正大光明的送。
其实高无庸有时候也在想,皇宫里现在的情况,或许有些当今皇上的心思,恐怕也有将主子逼出来的想法吧,要不然为什么连一封信都没有回过?
要不是和亲王弘昼和十一阿哥现在的成郡王时不时的告诉一些那个人的情况,恐怕主子早就忍不住的回去了吧。
高无庸心里腹诽但却不敢说出来,虽然出了皇宫已经三年了,但是对于高无庸来说,就算称呼由皇上变成了爷,但是主子就是主子,已经根植的忠诚,可不是用来挑衅的。
夏盈盈一曲弹完,身姿婀娜的走近她心目中最符合她从良的三爷,那人略显阴翳的侧面更显成熟男子的魅力。
夏盈盈一直在想着到底该怎么走近这个人的心呢?他应该对她也有好感的吧?否则又怎么会三年来只找她呢?
“三爷,今天天色已晚,盈盈晚归不便,不知可否去府上打扰?”
夏盈盈话一出口便忐忑不安,这般话,恐怕她从来没有想过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简直和那些出卖身体的女人一样了,但是若不先靠近这个人的生活,怎么走近他的心呢?
乾隆一听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毕竟无论是在宫里还是在外面,送上门来的女人总是很多的,甚至多到了让他觉得,或许女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而高无庸则是对于自己主子的这种心态冒汗不已,宫里的那都是你的女人,宫外能送上门来的也都是你预定的,那怎么能一样?
不过,听着乾隆毫无察觉到答应了,高无庸抽抽嘴角,只能沉默。
猜测着若是让京城的那个人知道了,自家主子弄了个烟花女子回去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夏盈盈已经将杭州知府的警告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这番遥遥无期的等待着京城里的人一个飘渺的到来,还不如想办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是乾隆和高无庸都不知道,就在乾隆毫无所觉的答应夏盈盈的请求,发挥他一贯表面上的怜香惜玉的时候,永璂也就是当今天子,带着人叩响了乾隆杭州所在的住宅的门。
永璂以为即使在门口没有看见他皇阿玛,那在屋里总能看的到吧。
毕竟他已经将他要来的消息让他十一哥告诉了他皇阿玛,呃,好吧,或许他说的太过隐晦了。
看着身边他十一哥赔笑带着歉意又有些无奈的脸,永璂只能先这样对自己解释。
只是对于他皇阿玛的爱好,他还真是不敢苟同,泛舟西湖三年居然还没有腻味吗?永璂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目轻扬,嘴角微讽,傲慢尊贵,三年的时间,永璂已经快要十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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