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本就说得模糊,现在猛地提弦儿的名字,他一时想不起来,卡在了原地。
陵兰拉住弦儿的手,笑道:“秦初弦。”
孟知寒如梦初醒:“对,秦初弦。”
殷掌门一愣:“原来是我秦兄弟的女儿,长得真像你爹。
如此,你也该叫我一声伯父。”
秦伯将纵横江湖,人际关系复杂,世伯叔父到处都是。
弦儿不觉得意外,行了一礼:“见过伯父。”
“墨贤侄,”
殷掌门转向墨卓,“你刚才所述何事?”
墨卓将陵兰妹妹的事说了一遍。
殷掌门冷冷地瞥了元彪一眼:“元彪,怎么回事,还不速速道来!”
元彪吓得扑通跪地:“掌门,确实有这么一个姑娘,是灵峰城南头人家的,现在姑娘与我情投意合,我愿去她家下聘礼择日迎娶。”
殷掌门这才点点头,望向陵兰:“这位兄弟,令妹名节要紧,不知这样令尊是否合意?”
弦儿觉得很好笑,抢了人家姑娘,只需补上聘礼便可逍遥法外,还有什么王法可言?掌门如此荒唐,难怪底下人会那么嚣张。
不料,陵兰笑道:“好啊好啊,不过彩礼可不能少,五十两礼金,十匹布,三只羊,两只猪仔。”
弦儿目瞪口呆地望着陵兰灿烂的笑颜,问:“她是你妹妹,你这么便宜就把她卖了?”
元彪也疑惑地看了看他:“绣娘没说她有哥哥啊。”
闻言,一把剑抵在了陵兰的胸口上,持剑的殷门弟子大声喝道:“你是何人?混入殷门有何居心?”
气氛顿时凝结成冰,弦儿不动声色地握住了雀魂刀柄。
她已打定主意,若是打起来定要护着陵兰。
虽然才和陵兰认识不久,她也不明白这种死心塌地的信任从何而来,但她一向是随心之人,她想护着陵兰,就一定要护着陵兰。
陵兰看着自己胸口的剑,轻笑出声:““女孩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反正身子已经污了,只要彩礼够嫁谁都行。”
,这是绣娘父母的原话,我只不过依言照做。”
“那你为何冒充别人哥哥?”
陵兰笑得更欢,用两根手指夹起剑尖,将剑拎到一边:“你们名门正派不都讲什么扶助弱小,我做这等小事,兄台何必吃惊。”
殷掌门想了想,缓缓将弟子的剑按下:“阁下想必就是江湖上传闻的怪侠。”
其实殷掌门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也根本不想理会这个没有名气的年轻人。
只是今日殷门理亏,对方又是个高手,所以胡乱提了个生僻的江湖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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