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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列宁低头询问安娜:“一切都好?”
安娜看向对方,笑了一下,点点头:“一切都好。”
卡列宁放心心来,开始专心观看比赛。
“快看!
沃伦斯基伯爵超过两个人了!”
李吉亚喊道,培特西很快拿起了单边望远镜以便看得更清楚一些。
又过了一会儿,培特西微微翘起唇角用女人们才能理解的语气暗示道:“现在是两个人的角逐了。”
“啊,我亲爱的卡列宁,您认为谁会获得胜利呢?”
卡列宁不疑有它,他拿起单边望远镜看了一会儿,现在赛马场上所有人的希望几乎都压在沃伦斯基伯爵和马霍京伯爵上了。
与他而言,显然沃伦斯基伯爵获胜对于政治上是更有益处的,沃伦斯基现在风头正劲,在圈子里人缘也非常好,几乎可以说是女性圈子里必不可少的那一拨人物的领头人,但私心来说,他可没兴趣给正欲追求他妻子的人加油鼓劲。
虽然,理智告诉他,如果一个男人的妻子被众多男性欣赏并且追求,说明妻子的魅力非凡,一个理智的具有身份地位的男士应该觉得骄傲,可从感性上来说,他不愿意。
“我看这要看上帝的旨意了。”
卡列宁放下望远镜淡淡地说。
李吉亚并不意外,因为她了解卡列宁,他对于赛马这种运动并不热衷。
若他来到这儿,多半还有更多别的理由。
但培特西不一样。
这个混迹于情场的女人能够捕捉到一种极为熟悉的情绪,偶尔会在她那些情人那里瞧见的,名为妒忌的东西。
培特西知道卡列宁不喜欢她,她也从不喜欢像卡列宁这样的刻板的男人。
这种人正直勤劳,在官场上还足够聪明,拥有权势长得还行,是丈夫的最好人选,但做情人可就太过乏味了。
她原以为安娜是个聪明人,开始醒悟,但现在看来,他们倒是走到一块去了。
是谁变了呢?培特西不知道,对此也不再关心了,只是在心里为沃伦斯基感叹了一下。
“上帝啊!
他摔下来了!”
随着培特西的热情被浇灭,上帝就好像真的要把沃伦斯基的爱情给掐灭一般,他从马上掉落了下来。
许多女士发出抽泣声,李吉亚的胸脯激动得上下起伏起来,培特西让人打听沃伦斯基的情况。
“他会不会死?”
谢廖沙从指缝中睁开眼睛问道。
安娜把谢廖沙搂在怀里。
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说了,沃伦斯基伯爵神奇地没受什么伤,随着这句话结束,“砰”
的一声,枪声响起,连安娜都吓了一跳。
“他们把它打死了!”
谢廖沙十分震惊。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这种事情,卡列宁道:“它的脖子摔断了,活不成了,它现在很痛苦。
谢廖沙,这不是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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