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方夙银却摇了摇头,说到,“臣侄暂时不想娶妻纳妾。
若是皇叔将玉清给臣侄,臣侄大约也是放在府中做一做琴师。
刚巧师妹也略通些音律,让玉清陪师妹解解闷也是好的。”
听到这话,蝉衣轻轻“哧”
了一声。
这方夙银倒是会拿借口,什么叫“略通些音律”
,“解解闷”
,敢情你自己要金屋藏娇,还得拿我做引子。
听到方夙银的回答,新皇也顺口说了几句,便让玉清出来见见方夙银。
玉清躬身应了,站起身来,格开纱帐,慢慢走了出去。
只见她面如桃花眉如柳,长发挽着时下流行的堕马鬃,斜插流苏步摇,低着头的模样温婉淡雅,果然是一个我见犹怜的人。
四周有人窃窃私语,说是方夙银真是艳福匪浅,有个绝色倾城的蝉衣,现在又多了一个楚楚动人的美貌佳人,当真是坐享齐人之福。
玉清出来后,慢慢走到方夙银身前,躬身行了大礼,低声曼语道,“玉清见过闲王殿下。”
方夙银抬手扶了她的手肘,托她起来,而后极快的撇了去,风度翩翩。
新皇见状,心情很好的样子,还破例给玉清加了位置,就设在方夙银旁边。
蝉衣在旁看着,双眸微微眯了起来,待玉清坐下时,她侧眸扫了一眼,脑中似乎有什么一扫而过,化作眼底一抹利光。
她想和方夙银说些什么,却见方夙银对玉清温柔有加,布菜相问极是休贴。
贰京城卷为谁冲冠怒第三十—章玉清入府,蝉衣生疑
这一场晚宴以表面上的宾主尽欢结束。
说是表面,那是因为并非每个人都开心。
尤其是蝉衣。
车轮咕噜咕噜压过青石街道,蝉衣闲闲靠在车内壁上,眼睛却直直看着坐在对面的玉清,凤眸微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清姑娘是宫中的琴姬么?”
一片安静的氛围中,蝉衣忽然开了口。
玉清怀中抱着琴,微微点头,答,“是的。”
“那你在宫中呆了多久?”
蝉衣继续问到。
玉清似是想了想,方回答,“也没有多久。
是新皇登基之后,才将我调到宫中的。”
蝉衣领首,再问,“那之前呢?你是一直呆在平王府中?”
玉清微微眨眼,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蝉衣要一连串的问这么多问韪,轻轻抿了抿唇,很是委屈,“蝉衣姑娘是不是怀疑玉清什么?”
语气楚楚可怜。
蝉衣生平最讨厌的事其中之一便是装可怜,因而见玉清这般,嘴角便扬起一道讥消的弧度,“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若是你连答都不敢答,我又凭什么不怀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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