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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子太高也很烦恼…
人越来越多了,我起身要走,陈熠从后门进来,正好堵在我前面。
我竟然只到他的胸口处!
“昨晚不是说要找我算账吗,别走啊。”
陈熠的声音充满了挑衅。
我抬起头看到他一脸坏笑,刚想伸直胳膊拍他的头说,算账就算账,一个嗝却呼之欲出,急忙捂住嘴巴赶快走掉。
打个嗝而已,怎么在他面前还不好意思了…
我径直朝自己千挑万选的新位子上走去,外面已经有个女生坐在那儿了。
她的背影很瘦削,潦草的扎着马尾,脖子上面耷拉着没扎上去的一些碎发。
“同学,我坐里边。”
我小声对新同桌说。
新同桌抬头看我,我们四目相对,然后我正对着她打了个嗝……
只要倾一下身子就可以,但她很客气地走出了座位。
“嗝~”
我边打嗝边走进去坐下。
新同桌长相秀丽,但是眼睛无神,坐下之后我看到她桌上的眼镜,才知道她近视。
从神情举止来看,应该是个文静的姑娘。
但也不好说,我一开始以为阿牛寡言少语是个腼腆的人,其实是个疯丫头;一开始以为李芷柔人如其名是个温婉的人,但却是个怪人。
不管了,我只要本本分分安安静静就行了。
但安安静静对我来说太难了,还没坐上一分钟我就一会去倒水一会上厕所的,不断打扰新同桌。
但她一点没有被我打扰到的样子,还在做她的练习题。
说句心里话,我其实已经习惯坐在最后了,每次第一个进教室,从后门一进去就是我的位子,把书包脱掉随手扔到桌子上,靠着墙侧着身子坐下,一只腿搭在淑芬儿的板凳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然后就这样坐着愣两分钟。
可看看现在这个地方,完全没有施展空间嘛,竟生出几分憋屈和烦躁来。
原来陈熠一到位子上就和郝仁聊天,李芷柔也在看她的红楼梦,我就低头玩俄罗斯方块、看小说。
而今前后左右都是人,还都在奋笔疾书,我如果此刻掏出课外书或手机,应该会被驱逐吧。
一览无余的黑板好像要整面倒向我,连视野也开阔得让人不安。
得不到的都以为多好多好呢,得到之后觉得也就那样。
我的右边邻位是个……的女生,之所以……,是因为她的双眼皮贴已经要快掉下来了,脸上打的粉也有一块没一块的。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身边的同学化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怪怪的,何况她本来也不难看。
但很快她就被巡视的班主任叫了出去。
“为什么一班窗户旁边的那个女生就能化妆,咱班就不能。”
她回来边照着小镜子撕下双眼皮贴边向同桌埋怨。
“她化妆了?可能人家本来就长的好看看着像化妆。”
那个同桌安慰她,“你也别化了,咱班主任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我染个头发都被叫家长了,还不是又染成黑的了。”
原来也不是每个人都拼了命地学习啊,还有人在研究化妆打扮呢。
我也知道那个隔壁班的女生。
她坐在窗户旁边,每次上厕所在走廊里路过我一个女生都忍不住偷看两眼,顺道感叹一下上帝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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