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江时,许欢跟程二娃并不是太熟,因为汪嵩跟他认识,所以许欢也就认识了,但两人之间,没什么来往。
在汪嵩的口中,程二娃就是个典型的笨贼,许欢听汪嵩讲过他许多搞笑的事。
程二娃偷东西没技术,手上活儿很差劲,总是拿着一把长长的镊子,在人家口袋里夹,有一次,偷一姑娘的钱包,被人家现了,他紧张得一哆嗦,镊子还掉人家大衣口袋里了。
他也没转身跑,还抖抖嗦嗦地跟人姑娘说:“你、你得把我镊子还给我。”
还有一次,在公交车上,程二娃偷一大妈的钱,手伸进口袋里,半天掏不出来,被大妈现了,就喝问他:“你在干嘛?”
。
程二娃情急之下,居然说:“我没、没干嘛啊,这车太挤了。”
结果,大妈冷笑:“确实挤啊,把你的手都挤到我口袋里来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程二娃时不时地就闹上一出,成为汪嵩他们口中的笑谈。
汪嵩的原话是:作为一个摸包匠,程二娃是很不负责任的。
不过,许欢他们最后能认识钱小朵,倒是因为程二娃。
后来,他知道汪嵩他们和钱小朵的交情后,曾一度郑重其事地请两人吃饭,恳求介绍钱小朵给他当师傅。
钱小朵听了后,面无表情地说:“转告他,有些事情,没天赋就不要难为自己了。”
再后来,汪嵩听说程二娃沾粉(吸毒)了,就毅然断绝了和他来往。
许欢没想到,到渝城后,遇到的第一熟面孔,居然是这个烂贼。
他见程二娃在人群中东张西望的样子,忍不住要捉弄他,于是,突然大叫了一声:“程二娃,干啥?”
程二娃浑身一抖,回头看见是许欢,顿时转惊为喜:“嘿,小欢哥,你怎么在这儿啊?”
连忙匆匆地走了过来。
“来一碗?”
许欢问道。
程二娃也不客气,说了句:“老板,加麻加辣。”
就坐了下来。
“你咋跑到这里来财了?”
许欢有些好奇,前段刚好听汪嵩提过一嘴,说很久没见到过这小贼了。
“唉,没办法。
玛的,临江赚不到钱了,都特么知道我了。”
程二娃叹了口气。
许欢就笑:“那这条街也不大啊?没几天人家不也知道你了吗?”
程二娃压低声音,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小欢哥,你别看这条街不大,水可深了。”
那天,程二娃跟许欢讲了不少大石铺老街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其实,他所谓的水深,无非是些老大是谁谁谁,有哪些帮派,有哪些是骗子,有哪些是做假证的,有哪些是便衣等等。
尤其是说到便衣,程二娃有些咬牙切齿。
说便衣常常看着他们去摸人家包,看到摸到手了,过去一拍肩膀,把他们带到角落里,把到手的钱给他们黑了。
要是没能偷到,有时候还要被便衣们说一句,你丫真特么笨,看你在那儿忙活半天,愣是搞不出钱来。
许欢一脸不信:“你特么的就瞎编吧,就你这点儿胆量,要真被便衣都认得,不老早跑得无影无踪了,还敢继续在这儿财。”
程二娃嘿嘿笑道:“也不是每个便衣都这样,但是你别不信,真有这种烂人儿。”
末了,程二娃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对许欢说:“小欢哥,你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但听兄弟一句,没事你可别到这条街来瞎混,惹了事,可是不好平。”
“哦?怎么个不好平啊?”
“你说咱们在临江的时候,大家打个架,无非是抽把西瓜刀出来,已经是狠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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