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还是他小瞧了此人,齐国幼皇说李阳君擅骑射,确实是真,别看李阳君和他体型相仿,却到底是个齐国人。
李阳君扬了扬下巴,“殿下可要好好练习。”
他叼着根草看了眼一旁的太监。
太监立马懂了他的暗示。
沈闲无法,只怕戳穿了这次李阳君的小动作,李阳君还能拿其他来耍他,便重新拿起弓射箭。
连续射歪几次,李阳君觉得无聊,便说:“看来六殿下无法与我们游戏,我们去比赛骑马吧?”
于是,留下了一排排监督沈闲的太监,其他人都离去。
主子一走,这群太监就胆子大了起来,每每沈闲射歪,便拿一粗鞭子抽在他后背,而且还细心体谅他要用右手拉弓,抽在他左肩上,恰好抽在他的伤处。
“殿下可别怪咱家,咱家也是奉命行事,李阳君说了,今日若不能有一次不脱靶,您便不能下学,要一直练到不脱靶为止。
这鞭子,也是为了您好。”
沈闲只能隐忍不发,一遍遍来。
太监尖细的嗓子在旁打击他:“殿下,您怎么如此蠢笨,练习了这么久还是这样。”
说着一鞭子又下来,正好抽在沈闲的伤口上,沈闲疼得眼前一黑,背上像是捅了个窟窿一般,额头也渗出密珠细汗。
太监仗着背后是李阳君,对他一点都不客气,“瞪什么瞪,咱家喊你一句殿下,您以为您就真的和我齐国皇子一样吗?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弃子,来我齐国白吃白喝,如今还要浪费我齐国的武器!”
沈闲生气得很,一气之下,抬手射出去干脆利落的一箭,本就破烂的弓被他弄断,他的手掌被刮出一道口子,血呲呲往外留。
太监被他吓了一跳,那箭这回没有射歪,而是好好的射在了靶子的边缘。
沈闲语气凉凉,“我可以下学了吗?”
幼皇偶尔上武课会来一次骑射场,带着各大世家子弟观摩沈闲射箭。
“这都几个星期了,质子殿下怎么一次中靶心都没有,这盛国人可真不行。”
“好歹也是一国皇子,怎的难不成没教过骑射?”
“你不知道,这位盛国六皇子是在冷宫长大的......”
骑射场上的侍从太监议论纷纷,嘲笑声时不时在沈闲背后冒出,沈闲一次次对准靶子拉开弓,手这段时间练箭被磨出层厚茧,还有新伤后伤,密密麻麻的伤痕。
就算这样,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达到百发八十中。
幼皇也觉得无趣,看骑射不佳之人进步是一种乐趣,但一直原地打转,便就没有乐趣了。
“六殿下还需勤加练习,望朕下一次来,能看到你的进步。”
天空下起毛毛细雨,沈闲看时间差不多了,刚放下弓箭,为他记录中靶数的太监却再次用细尖的嗓子道:“咱家奉陛下的令,今日六殿下若不将这百发弓箭射完,就不能离开。”
伴读快一月,观察下来,他已经明白,这幼皇被李阳君吃得死死的,完全没有作为君王的主见,旁人煽风点火,李阳君也附和一句,幼皇便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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