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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邵言动了动,似已醒来,可明显不太愿意搭理我,我接着说:“既然你不自己叫他们上来,那只能我下山去拜托他们把你运走。”
脚步挪开之时,一只异常滚烫的手拽住我,声音瑟瑟发抖:“别走,我好冷。”
闻言回头,正好迎向柏邵言几分哀求乞怜的眼神,我晃晃头,赶走错觉。
柏邵言在树下吹了一晚上山风,病的不轻,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身体的重量有四分之三压在我身上,我拐着山路十八弯似的步子将他扶进房间的床里。
吃了几天佛祖弟子的斋饭,我也开始善心泛滥,看着柏邵言不住地颤抖,双颊泛红,我伸手放到他的额头上,嗯,这体温至少得有38度,简直是自找苦吃。
“冷……”
柏邵言准是烧糊涂了,被子一蹬,灼热的手掌从里面钻出,直接就向自己的额头袭来,啪,盖在我的手背,利落地攥紧,“冷……别走。”
“你生病了,我去找找有没有退烧药?”
和一个病人我没必要再计较。
柏邵言任性地扭过头,生病没怎么影响他的霸道语气。
“我不吃药!”
我郁结。
你要是想吃,还指不定有没有呢。
想到这茬,我在他身上摸索着找出手机,翻阅电话簿找有“保镖”
字样的名字,不过,谁会在电话簿里存“保镖1”
“保镖2”
这样的字眼,眼神停在“大少”
两个字,心头像被什么东西锥了一下,锐痛,从前我对后面的那排数字倒背如流,如今却格外刺眼。
柏邵言眉峰蹙的老高,双眼紧阖,神志不清哼哼唧唧地求救:“好冷啊。”
说完就诈尸似的直立起上半身,我倒抽口气,这厮双臂一张又把我围住。
“冷啊,借我抱一下。”
居然发烧还能这么有力气,我左右挣扎未果,有点泄气地哄骗:“柏邵言,你先松开,我去给你找医生……”
“不行!
我不抱医生!
抱你!”
柏邵言晃着身体靠近,把手臂收的更紧,我对此人耍无赖的功力实在无语。
“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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