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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告诉秦佳吧。
一看那丫头就是个敏感的孩子,被你这样隐瞒肯定是得患得患失的吧?今天还听说冷凌的住处被她给砸了,小丫头气性也够大的,估摸着再瞒下去小丫头就要砸你了。”
彭安尧摇头:“我答应过您的。”
守信用的人都固执,固执地让人觉着死犟死犟的,就像许三多一样。
可彭安尧如此守信用,也是当初选中他的原因。
首长的脸布上了皱纹,短短一个月而已,就老了好几岁,鬓角处的头发变白,眼神也不那么明亮。
往时的新兵看到首长都以为是四十出头的人而已,现在他看起来却像是五十岁了一样。
穿着的军装变得宽松,肩膀像是不堪重负似的常常松垂着。
眉头也常常皱起,说话时扯出的笑都是令人感觉僵硬的,大约只有和彭安尧在一起时,能放松舒心一些。
现在听到彭安尧这样说,像是阻碍了小辈人的幸福一样,还是觉着内疚。
黑暗中,未打开照明灯的车里面,首长的声音尽显疲惫。
“我女儿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帮了我两年,我承诺过让你在这军事航天部队工作,现在也坐实了。
我们如今啊,算是两不相欠了,你若是感觉为难就告诉秦佳事实,要是你执意遵守约定,那我就帮你准备那些资料。
年轻人啊,不要浪费生命中的任何时光啊,我都已经欠了你两年了。”
彭安尧依然摇头,“我的后半辈子都会陪着她,之前不过两年没有陪她而已,您不用太在意。
我会遵守约定,不会与任何人说,您帮我准备那些资料吧。”
“固执!”
首长终于忍不住了,狠声骂他。
彭安尧呵呵一笑,“夫妻之间并不是什么都要说穿的,秦佳需要学会夫妻之道,我正好趁这个机会慢慢教她。
要在一起那么多年呢,要是秦佳一直现在这个样子,难保哪天不一激动把我给踹了。”
首长听此哈哈朗笑,秦远山没心没肺,他女儿也一样没心没肺,秦远山被他老婆孙彤管一辈子,看这情况,他女儿也要被别人管一辈子了。
彭安尧回到宿舍时,秦佳还在睡着,没有人给她盖被子,就睡得一塌糊涂。
床头边的暖黄色台灯打着暗光,估计中途感觉旁边没人,有醒过,可灯依然打着未关,大约是没抵住睡意,发现他不见了也还是又睡了过去。
秦佳侧身骑着被子仰着头张着嘴呼呼的睡着,胳膊和大腿都俏生生的露在外面,被压在下面的腿根处隐约可见一些椭圆的痕迹。
好像有点做过了。
彭安尧在药箱里翻了些药膏,坐在床上,轻轻给她涂抹。
药膏有些凉,刚触碰上,秦佳就用另一条腿蹭了蹭,一个翻身转到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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