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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佳也张了张嘴,最后悠悠地叹了口气,道:“路瑛,你不信他,但我信。”
话出口后,秦佳觉着像是卸下了一个压扁肩膀的担子一样,所有的记忆中关于彭安尧的活跃脑细胞,全部涌了出来,有规律的,让秦佳无法忽略的,让秦佳如释重负的。
秦佳再傻也是女人,女人再傻也有神奇的第六感,秦佳当然有觉察到路瑛对她的精心的照顾,不寻常的感情。
再隐婚下去,自私的秦佳,不是觉着对路瑛有多不公平,就是简单的觉着对彭安尧不公平,仅此而已。
秦佳活得简单,不复杂,所以她选择对路瑛说她复婚的事,她最鄙视结婚后还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的女人,即使是自己的大侄儿简单纯粹的对自己好,那也不成。
想起彭安尧对自己的好,秦佳淡淡地笑了,没有抬头看着怒气升天的路瑛,而是低头拿着小勺一下下搅拌着咖啡。
“不久前,在他还没回国的时候,我还一直对自己说,要是彭安尧现在回来找我,我肯定要打他骂他,感觉时刻都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没事儿就幻想他是怎么被我虐的。
但是,”
秦佳歪头好笑的摇了摇头,继续说,“但是他回来的时候,我本来预想的场景都没有发生,也许这就是事情的发展永远不会按照事先预定的路走一样,看到他时,我还是心脏打鼓一样砰砰地跳个不停。
那一刻我就知道,就算我再怎么讨厌他的忽然离开,我还是不可抑制的为他心动。”
彭安尧的魅力,秦佳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感受到了。
那时候是大二下学期,冷凌的生日派对。
那时候秦佳和冷凌还是同一个寝室的闺蜜好朋友,还没有因为一个男人而决裂,也还不知道闺蜜之间最好不要提男人。
工科生的专业课总是比文科生的要少,一群电子系的男生女生聚在一起,先喝再唱,唱完再吃,能玩一整夜。
冷凌生日的第一轮,一群人先在饭店吃喝,要了大包厢,一箱一箱的满瓶啤酒不停地上着,很快,就变成了空瓶子。
冷凌不喝酒的时候性子冷淡,喝了之后就变身特热情,见着谁杯里空了酒就起身倒酒,然后吵吵着敬酒。
只是迷糊间多少还知道不灌自己的姐妹,秦佳有幸没怎么被灌。
可冷凌又是个急性子,快酒喝起来,带着周围的人都喝猛着了,两个小时下来,没有几个清醒的,人仰马翻的各个前倒后哉。
秦佳已经习惯了这帮人的状态,在呼卢喝雉呼幺喝六之后,先有一段时间的中场休息,里倒歪斜的躺在椅子上和身边的人低声交谈。
也甭管平时说不说交心话,喝高了之后总是要拉着旁人从小到大的回忆各种事迹,有的甚至说得声泪俱下。
中场休息后再到下一个场子唱歌的时候,众人又都清醒了,扯着麦克风各个是麦霸,生日蛋糕被甩得不剩残渣的时候,第二轮的啤酒再上场。
凌晨的时候,大家唱得也差不多了,困了的找个地方睡觉或者干脆留在KTV包厢,不困的结帮垃火的再去吃一顿,有时候吃顿拉面结束,有时候吃上了肉串就会喝上第三轮。
每次都是这套路,秦佳自然忽略了歪七倒八的他们,拿着筷子夹着还没怎么被动过的菜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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