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墨忍不住快步往院内钻,一抬眼,却发现院内月光下的那人不是南姨,而是——她做了老死不相往来打算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盛青山。
淡墨觉得自己的四肢有些麻,很多的惶恐和不确定争先恐后的挤进她的脑海。
她的脸瞬间一白。
即刻便回头看盛清和,紧攥住他的手,脚下无法再挪动一步。
好像一动,手握住的这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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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松没想到一大早崔亭会不请自来。
虽然这样描述并不准确,毕竟他们是同一家公司的老板,办公室就是邻居甲和邻居乙的关系,他这一亩三分地,崔亭理论上也有使用权。
所以当他踢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见到崔亭那个见色忘友的混蛋坐在他的座椅上时,眉一挑,自己就再度走出去踢关上门。
崔亭在里面数了五秒,宋松又再度踢开门进来在他对面坐下。
脸色比前度进门时更差一些。
“这次又要我做什么,再演Gay?”
崔亭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你现在这个受气媳妇样,的确挺像个Gay。
上一次扮完你该不会回味无穷、入戏太深?”
宋松卷起自己的衣袖站将起来:“崔亭你TM有良心吗?我不就是当年酒醉不小心非礼了你那老僧入定的脸一口,少爷我给你做牛做马多少年了你还真忍心七年如一日的支使本少。”
他狠狠把自己摔在座椅上,赏崔亭一个字:“说。”
“姜姜病了。
AL(急性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
宋松刚刚吼完的嗓子又提了起来:“滚!
姜姜病了你TM都当我是死的不告诉我。”
这人还真是……喜怒无常,炸毛成性。
崔亭不是他吼一吼就会心虚认错的人:“我们配型都不合。
我昨天去了春港,见到数据库里配对成功的那个志愿者。
但是他改变了意志,拒绝捐献。”
他难得放低身段求人一次,甚至还被对方的亲属棍杖赶跑。
砸钱对方必然反感,又不能捆起来将其绑架到N市,更不能剁一刀逼人就范。
崔亭手指微曲,习惯了无往不利,遇到这样的障碍,结果必然是摔得更惨。
宋松异常不喜看到崔亭这幅垂头丧气的模样,差点又口爆脏字:“你该不是这次想让我去色诱?”
(补齐)
崔亭眸光一时闪烁:“对方是个男性,除非你真得扮GAY成瘾。”
“这次不需要你献身扮炮友。”
他不习惯夹杂伤痛的脸一时染上阴郁,摔给宋松一张机票:“今晚和我一起去趟春港,你去那人面前痛哭流涕一场,我站在一边给你壮胆。”
宋松的笑还未掀开,一时嘴角有些扭曲:“强取无用,所以你决定感化,成败就在我这一哭?你TM怎么自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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