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走到门后,替她将门反锁。
而后重新回到她身侧,长臂一伸,拽掉了室内监控的电源线。
替她清理现场。
他用一只手背轻触了下她侧脸一处红肿,腰微弯,另一只手拾起地上的一个木凳,递给她做凶器:“别打他脸,差不多就停。”
*****
打人自是不打脸。
给过行窃者教训,跟随乔樾回去的路上,商流沙的心情微微放晴。
雪覆盖地面,除雪车和环卫工人出动清扫街道,可依旧抵不上雪落的速度之快。
行车变得异常艰难,几乎等同于停在道路上不动。
她身体上没有明显的外伤。
除了几处红肿。
从小磕碰过很多次,除非必要,否则商流沙从不需要涂抹相关的药物。
不骄不脆弱。
她和乔樾坐在车内。
她没开口,乔樾也没做第一个说话的人。
过去的很多个年月里,他们就曾经这样整日静坐无言,但却一样舒适,不需要说话干扰彼此。
外面雪落温度下降,车内的空调也便显得没有那么有效,温度偏低。
乔樾自是不怕冷,可商流沙从小畏寒。
乔樾将自己上车后扔到后排座椅上的双排扣驼色呢大衣拿过来,扔给她:“你如果冻死在这里,我明天还得想办法卖车,搭在身上。”
大概因为适才又动手一回,此刻商流沙并不冷,她刚想反击,突然搁置在呢大衣下的手,触碰到一块儿潮湿的衣料。
她顺手翻过来,被水洇湿的部位在衣服的背面。
适才他身着这件大衣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
“你拿他去擦过泥水?”
乔樾看表,答非所问:“大概得堵整晚。
我们下车?”
商流沙目光里仍旧有质疑。
乔樾选择无视。
他总不能告诉她,适才来得路上,他乍停车,因为行色匆忙过于焦急,他不小心被自己的车门绊倒,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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