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灯光很亮,乔樾看到她耳后的纹身,明明那只蝎子张牙舞爪,他却只觉得有些逗,想勾唇,想弯眉眼:“小姑娘还好吗?”
商流沙俯身,离坐在病床上的乔樾近了点:“怎么,惦记啃嫩草?”
她随便说说打趣,而后恢复正形:“干脆利落,是条汉子,像我。”
她伸手去关病房的大灯,手臂在回撤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病床旁的置物柜。
乔樾用手握住她的手腕:“每条汉子都像你一样莽撞?”
他的手心温热柔软,替她揉开手臂上撞击后带来的酸涩感和痛感。
他眉眼垂得认真。
商流沙任他揉。
乔樾停下那刻,商流沙轻推乔樾肩膀:“去,靠右,空半边儿床。”
乔樾动了下,本就纽扣没全扣紧的病号服,随着他的移动错位,露出大片胸膛。
他贲张的胸肌,嚣张而又安静地钻进商流沙的双眼。
右胸那一点,也一样。
商流沙呵了下,坐到乔樾空出的那半边床上:“你故意的吧?”
还色诱?
大灯关掉,病房内只余病床前那盏台灯,光线昏黄。
乔樾没否认:“哦,原来的打算是再含蓄点儿。”
商流沙扯着乔樾病号服的衣领,拉拽,他的左肩,也袒露在她视野之内。
白皙的肌肤上,有片已然成型的青紫。
商流沙指尖触上去,而后手心压到那片青紫上,摸,揉。
“跑那会儿我想,你要是死于乱棍,我怎么办?”
她的力道轻柔,乔樾的身体,从左肩开始,慢慢升温。
乔樾问:“结果?”
“你要是挂得这么怂,我也不能做什么。
还能鞭尸?该吃吃,该喝喝。
你死我跟?不太可能。
我还有清哥和汶姐,我爸妈他两健在,我自己不活了不是畜生吗?我像是那种觉得爱情高于生命会殉情的人?”
乔樾笑了下:“不像。”
商流沙替他揉伤的力道突然加重:“重点不是我像不像,你突然变蠢没听出来?”
“重点是你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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