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就想压过商凭玉一头,商凭玉办不到的事,他能。
商凭玉站一侧,双手环抱,总算正眼端详起梁照晨。
两人一同被上官棠送出园,一前一后行在卵石上。
就听梁晓晨轻笑:“商侯爷不是神通广大,怎的在自己大哥的事这般不用心。”
“当然,也或许是我冤枉了你,是你的能力被高估了去,实则连个人都捞不出来。”
商凭玉行在他前面,忽地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那脚上随之用力,朝他后膝一踹,这人直接跪在地上。
接着一柄刀抵在他右脸颊上。
跟前的人蹲下身子,唇边冷哼:“寿州来的梁晓晨?下次见着本侯记得放尊重,不然本侯叫你这辈子再提不起笔。”
第23章逃狱
梁晓晨拄着折扇站起身来,掸了掸裙摆灰:“你这位御乱侯好大的气性,动辄上手,容姐姐若晓得你这般粗鲁,定然不会喜欢。”
说完,他又轻笑出声,一脸释然:“也是哈,若容姐姐喜欢你也不会……”
这般急切地想离京。
后半句话他咽回肚子里,摇着头啧啧叹惋。
商凭玉凛了眸,背在身后的左手紧攥成拳,面上却平静无波:“今儿算是个提醒,我家娘子心地善良,不好驳你的纠缠,下回若再见着你与她交集,有比这更差的脾气等着你。”
梁晓晨闻声,舒展眉眼哈哈大笑:“那侯爷可得时刻监视着。”
容消酒要跟他去寿州的,日后自然与他相处的时日会更多。
商凭玉并未因他放肆的笑而冷了脸,反倒沉下气来,面色温和启唇:“梁公子姑且拭目以待。”
*
暮色沉沉,寝间的烛火摇动,明黄的光照得整间屋子亮堂起来。
容消酒坐在床上,双手按着额角,脑中将今日发生的事回忆了个遍。
“姐姐醒啦。”
她正缓着神,房门传来商凭玉的轻唤。
他一手端着醒酒汤,一手携着浮雕紫檀匣。
这人将手上物什儿悉数放在方桌上,长腿一迈,走到榻边。
容消酒愣愣抬头瞧着他,就见他只端着醒酒汤过来。
还不等她说话,那盛着汤的勺子已抵到她唇边。
容消酒深看跟前人一眼,只停顿一瞬,张嘴将汤吞入腹中。
这人好像有用不完的耐心,弓着腰一口口喂到空碗,蓦地,又拿来绢帕亲手为她擦拭唇角。
“姐姐,我有好东西要跟你瞧。”
他起身去撂空碗,将案上的紫檀匣子拿给容消酒。
这匣子足有五层,瞧着不算小。
他抬起短凳,放置榻边,将匣子放其上。
这一层层打开尽是地契、银票。
容消酒眼睛都瞧值了,好不容易才转过眼看向商凭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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